,李秀芹。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让我这一把年纪的老太婆要受这样得罪!辛辛苦苦养的鸡,攒下来的鸡蛋那可是为了过年卖钱、换票,好准备年货的!就那么一错眼的功夫,那鸡蛋就不见了!”
“这哪儿是养儿子啊,是养了一窝贼啊!”
“足足两个鸡蛋,要是换给供销社可是能有一毛多呢!就这么让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给吃了,也真不怕闪了舌头,下辈子投身牲口!”
“我这一把老骨头是真不叫人放在眼里了,那鸡蛋拿走了,我连个鸡蛋味儿都没能闻着!你们一个个地都在那装哑巴,没一个吭声的!那今年过年可怎么活,那柴米油盐的,谁去给我准备啊!”
“……”
这一句句震耳发聩的声音,都不需要屋子里的人刻意去听,隔着门窗就宛如耳边一般清楚。
被吵醒的苏秋月在清醒过后,挣扎地从床上起来,趴在窗边谨慎地扒开一条缝,朝着窗外看了过去。
她的眼神极好。
只一条缝隙,就够她看见李秀芹的身影了。
就见她奶手里拿着一个空竹筐站在院子里,有些瘦弱的身躯却拥有极洪亮的嗓门,一脸刻薄地盯着自家东厢房这边,眼里写满了愤愤不平。
这还有啥不明白的吗?
她奶这样明显是冲着她们家来的。
要说这鸡蛋在这个年代,不说农村,就是对于城里人来讲,也都可以说是极为珍贵的食物。
尤其是对于在物资贫瘠的农村人来说,除了肉,就数这鸡蛋最好!
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可是“鸡屁股小银行”。
所谓“喂狗喂猫干吃粮,不如鸡屁股里面开银行”,这话讲的就是鸡蛋对于人们的宝贵性。
苏秋月知道,大队里只要是家里养鸡的人家,通常都是把鸡蛋攒起来,攒够一波后再相约一起去供销社换东西、换钱用,鲜少有人家舍得留给自家吃。
老苏家也不例外。
现在家里养的两只老母鸡,包括每天下的鸡蛋,全都是由李秀芹全权把控。
除了苏铁柱,和老三苏有年的那两个小子能每隔个两三天就吃一回鸡蛋外,家里的其他人是连瞅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的。
哪怕是家里的这几个儿媳妇坐月子,也只有生了两个大胖小子的刘梅拥有能吃一两个鸡蛋的资格,就更别说像苏秋月这样的丫头片子了。
面对系统的提问,再想起那天所听到的那些话的苏秋月没承认也没反驳,只低声嘟囔道:“我知道鸡蛋难攒,是要留过年去供销社换钱、换东西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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