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同志,您这边这些糕点看起来还真不错,一定是省城食品厂做的吧?”
这话让售货员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挥了挥手道:“你问这干啥?买完东西就赶紧出去,别总跟柜台这边晃悠,要是丢点东西算谁的啊?”
听见这话,苏有粮故作悻悻然地离开了柜台,心里头却已经猜到了这里面的猫腻儿。
这时候的糕点不像后世那样按份或者是盒卖,都是论斤称。
一斤多少钱,不管要多少斤两,都得按称数给钱给票。
而同样的,在这个年代,糕点可以说是家家户户的高级食品,哪怕是对有着铁饭碗的工人阶层也是极为奢侈的食物。
原因,就是买它要的不是粮食票,而是要只有工人才能有的,每个月厂子里发的点心票。
这也是为啥,苏有粮和田凤娟能靠着他们两口子私下里偷偷摸摸做糕点,再由林七负责外销到黑市上赚到钱的原因。
因为点心票难得,但谁家没有个小孩儿、老人好吃这一口的?
又有谁过年走街串巷拜亲戚,看领导不得拎点像模像样的糕点去?
票是用一张少一张,但黑市的好处就是要钱不要票。
但黑市终究有风险,做糕点的细粮也不是总能碰运气弄来的。
故此,苏有粮才会在刚才特意试探售货员,以看看这县里供销社的糕点是从哪个渠道弄来的。
那个售货员的反应,也的确不出他的所料,让苏有粮笃定,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
…
从供销社出来以后,苏有粮笑嘻嘻地带着媳妇儿闺女走过去,一家三口随便找了一个路牙子就坐了上去,可以说是将“能坐着就坚决不站着”的原则贯彻得是淋漓尽致。
苏有粮把罐头打开后,先喝了一口里面的水儿,一本正经地对苏秋月说:“闺女,爸先给你尝尝这糖水有毒没毒以后,再让你妈帮你尝尝那黄桃有没有毒,确定好以后再给你吃啊。”
说着,他就把罐头递给田凤娟。
苏秋月:“……”
我怀疑你们俩在晃点我,但我没有证据!
在两口子终于“试毒”结束,确定罐头没问题以后,苏秋月也是终于拿到了已经空了三分之二的罐头,准备吃剩下属于自己的那三分之一了。
对于一个上一次吃罐头还是至少两年前的人,这种叫她能再一次尝到这甜滋滋的罐头味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是会有多激动。
甜味,对农村人而言是极为奢侈的味道。
这是只有在同样珍贵的红糖,或者是供销社里得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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