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清理门户的手段,真是残酷得和往日判若两人。
书房。正是该午睡的点,即墨老家主却站在一幅画前,凝眉沉思。
“爷爷。”即墨千歌叩了叩虚掩的门后,才走进来。
“嗯。”老家主看画时太投入了,以至于连自己最看好的孙女也没有给一个正眼,只是敷衍般应了一声。
即墨千歌也并不气恼,走到了老家主身旁,一起欣赏起那幅画。
这是一卷大写意国画,泛黄的宣纸和无数章印题字昭示着它昂贵的身价。
往落款看去,这卷画的作者是南宋的一位写意大家。此人最好饮酒,酒后笔法更是潇洒不羁,杂乱中却又有章法,令人啧啧称赞。
脑海中快速闪过这些信息,即墨千歌轻抿着唇,不解地看向老家主。
她知道老家主定然想透过这卷画表达些什么,但她看不穿,或者说,只看到了表象。
“听说你把你大伯的唯一血脉也……解决了?”老家主恰在这时,幽幽开口。
听到他的措辞,即墨千歌就已知道他的态度。不出意料地笑笑,温声道:“爷爷若要怪罪孙女,孙女毫无意见。”
即墨一林无论怎样,都是老家主的血脉。老家主年轻时为了这个位置,就经历过一场腥风血雨,到了这个年纪,定然不愿儿孙再为此自相残杀。
和老家主相处了两世,即墨千歌自是知道他的心思,没有只言片语辩解,只因他是她所敬重之人。
老家主突然回头,与她对视,眼神是属于昔年上位者在风烛残年时的沧桑和锋芒内隐。
“罢了,罢了!”老家主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对自己的失望,“我早料到了这个结局,也是我和你说的放手去做,要怨,也该怨我自己。”
“爷爷若要怪罪孙女,孙女绝无二言。”即墨千歌又道。
长者好笑地看着她,目光中多了些慈祥:“我有什么好责怪你的?记住,一切都是我的授意,你只不过是照做了而已。”
老爷子颠倒黑白的能力真不是盖的。即墨千歌嘴角抽搐:“爷爷真能说笑。”
“那是!”老爷子得意地捻着胡须,把这句话权当夸奖收了下来,转而又问,“不过孙女,你最近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引起其他家族不满?长孙老头那边我倒是能替你说说话,其他几个那边,可就难了。”
扳倒一个白家,几乎牵涉到了京城每一个每一件事。
前世,蓝家和叶家的人在侵占了本属于她家的产业后,就因不擅打理,险些造成华夏北方地区的经济危机。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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