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距离。
额头相抵,看着她笑,他问:
“怎么?”
“黎臻。”她叫他的名字。
这么多年过去。
心最近的时候,他们相隔千里。
身体紧密结合的时候,心却又被分开。
从未像今夜这样。
他看着她,等待她说话。
她却再次吻住他。
夜这样浓,这样长。
他们交缠在一起,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襟,碰到她的肩头。
中衣从她的肩膀滑落下去。他拢着她,手指碰到她的后背。
并不光滑,还有很多陈年的伤疤。
他不止一次看过她的身体,他知道她的身上有很多疤痕。
他知道她在叶淑婉的手里,曾经经历过最艰难的日子。
她咬着牙扛过来,活成一个没有心的死人。
她是怎样藏起一身的伤,去西南的深山里救他?
她是怎样云淡风轻地割开手腕,用她的血化去他身上的蛊毒?
他无法想象那些沉淀在岁月里的苦痛。
漆黑的深牢中,只剩一口气的他,数着水滴苦捱日子的时候,她又是如何熬过一夜又一夜的呢?
他的唇紧紧贴着那些伤痕,细密而轻柔,从上到下。
沉积十年的情感,终于决堤,汹涌而出。
他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揽住她的脖子,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有些羞赧地说:“让你看笑话了……”
明明饱经人世,此时的他却像个处男,前戏还没有完成,就一泻千里,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她却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脸颊。
她知道,不受控制的不只是精液。
是他对她压抑了十年的爱。
权力是一张不受控制的网。他们身在囚笼,彼此利用,彼此折磨。
悬垂于头顶的剑,随时可以斩断他们细若游丝的牵绊。
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
他入宫给她的母亲请安,然后拉着她,在一树红枫下逮蛐蛐。
她捧着蛐蛐,他捧着她的脸。
夕阳越过宫墙,照在他们的身上。
情到浓处,理智顺着缝隙蔓延而上。
她感觉到他又硬了起来,只好轻轻推开他。
“你的身体还没好,还是好好休养几天再说。来日方长,以后再……”
他用唇舌堵住了她的嘴。
涎津声里,他含含混混地说:“我只听到来日,没听到方长。”
沉凝试图推开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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