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萝也说:“是呀,我阿耶白身出身,那次回朝应是他第一次进京。”
蒋煦连连摆手,“多的我可就不清楚,我这不也是听人说的吗。”
他见二人都对这不感兴趣,就转移了话题。有仆从来寻他,便也告辞了。
明萝也没有过多黏着李崇让,看着他眼下疲倦,都带了青色,只能叮嘱他早些歇息。
入了京,不是挤在人堆里,就是往人堆里挤,左是哪个解元的亲供,右是要送给哪位文官的手信,他对这些起初还不太谙练,很快也便熟悉了。
李崇让剩下的日子倒也不多了,每一日他都列了些事做,他的初心是不愿让家族的名号为自己镀层光,可是长存百年的清贵人家,向来是顶着些光环的。
李家不算勋贵世家,却在南方氏族中极负盛名,是因着从上数的几百年到现今,历经数次迁都,千秋不衰。
从簧门到庙堂,李氏一族,向来只效忠于朝廷罢了。而他所求,是功名半纸,也是在消长盈虚里,维持世运,历劫不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