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什么药,曦蕊再清楚不过。
屋中一静,过了一会儿,曦蕊才应声,“是。”随后先退出去招呼外面的两人,交代春香去了。
叶蓉刚刚落地,腿下一软,幸亏及时抓住床幔才没摔在地上。
曦蕊送走安氏母女,让春香去烧水煎药,自己匆匆回来服侍姨娘。
月牙门外,墨紫身影疾疾而过,如一阵急促的风,让人抓不住影儿。
顾华庭心里憋闷。
第一个巴掌他可以当做情趣乐子,没放在心上。这女人向来温顺,还没对他发过大火,这一巴掌打出了顾华庭心里的野性,甚至让他有点兴奋。当第二个巴掌,她用尽全力再落下来时,顾华庭没了那份耐心,他一向骄矜,还没有谁敢这么下他面子,真是不知好歹。这就是对他,换了徐凉白,他就不信,这女人还下得去手!
一怒之下,他原想着转身就走,又不想让她过的舒心,是以,他沉着脸,对她说出那一句话,等他下一次来。
崔禹在月牙门外守了一夜,等到晌午见公子终于出来了,他忙跟上前。
等走近,崔禹才发觉出公子面色不对,侧脸上微微泛红,眼睫如钢针根根直立,动了怒气,像是被什么打过似的。
崔禹不敢乱看,收回目光,在腹中滚过几番才开口,“公子,这时候小厨房该做好午饭了,您看您是先去吃饭,还是…”崔禹想接着说,还是去勾栏院,毕竟这几日公子都是宿在勾栏院,到昨日才回来。
顾华庭停住身,幽幽地看着他,这眼神让崔禹莫名地发怵。他狠狠踢了崔禹一脚,“吃什么吃,整日就知道吃。”一巴掌拍在崔禹头上,他平日习武,下手重,崔禹连忙捂住头,直呼,“小的错了,您饶了小的吧。”
顾华庭被那女人气都气饱了,那还有心思吃饭。又抬手打了崔禹两下,方觉解气,舒心地走了。
崔禹有冤出不出口,更是断定,公子是和十姨娘吵架了,不过十姨娘那么温婉的一个人,公子脾气又这么臭,定是公子的错。
顾华庭没用午饭,去了西院劈开的演武场,脱了外衫,也不嫌阴着的天冷,赤膊抬手打木桩。
因常年习武,顾华庭不似那些纨绔子弟细白消瘦,反而宽肩窄腰,养出一身麦色皮肤,汗水顺着肌理紧致的纹路慢慢流进了收束的腰间。
打了两个时辰,顾华庭最后抬脚璇踢木桩,木桩断裂,随之他也躺在了高台上。
呼吸粗重,眉间汗珠更增欲色。发泄两个时辰,可他胸膛里这口浊气是如何都吐不出去。
他攥起拳,狠狠捶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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