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窦氏暗道完了,怯怯赔笑道:“也没什么,无非怕妙瑛孕中劳碌,添几个丫头给她服侍……”
何晏山差点没让蠢妻气死,东宫的门是想进就能进么?且不提来历不明的根本得不到重用,便真是太子肯留用了,以皇后贵妃这样恶劣的关系,但凡出点岔子,岂非都得迁怒到何家头上,他纵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至于窦氏是否真心帮瑛丫头固宠……何晏山自然不信,纵使窦氏得他欢心远甚于元配,可何晏山也很清楚,她并不算完美无瑕的女人,甚至私心不轻。若只是偏袒妙容漠视妙瑛就算了,如今却想将手伸到东宫去,不管她是否为泄愤,何晏山都容不得这样不理智、会给家族带来危险的行为。
不过一个闪念,何晏山已有了决定,“妙容,明儿为你母亲请个郎中来瞧瞧,她最近太累了。”
何妙容想说娘身子明明很好,随即却醒悟到屋内的气氛不比寻常,便也怯于做声,只讷讷道:“是。”
窦氏则神情若痴,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
何苗对今日的成果很满意,渣爹被迫散财,窦氏也被剥夺了管家之权,尽管与原主所受的痛苦无法相比,可也算是个良好的开端——慢慢来,往后还有更精彩的呢。
捧着那摞地契,何苗也无心再待下去了,扯了扯身边人的衣角,“殿下,咱们回去罢。”
李天吉只是偶然路过,他跟何家素无交情,自然犯不着留下安慰,便轻轻点头,“就坐孤的马车。”
临别时,只有何妙容前来送行,窦氏已遵照丈夫的话“病倒”,何晏山忙着心痛被剥夺的半数家产,实在没有力气出来见客——而且他也笑不出来。
何妙容倒是难得松了口气,从头至尾都没见何妙瑛提起那对镯子的话,也许她已经忘了。
这让何妙容多少得了些安慰,说不定她运气不错,那是两块极上等的翡翠,比三千两银子还多——放在嫁妆里头也很能充场面了。
然而现实给了她重重一击,何苗借口姊妹闲谈,悄悄附耳过去,十足好心地提点道:“忘了告诉你,那对镯子是假的,不信的话,可以拿去典当铺子瞧瞧。”
何妙容魂飞天外,对方还用不着拿这种话来刺激她,况且,连典当行都搬出来了,试一试便知真假。
她不禁咬牙,“你早知道,却不告诉我?”
故意哄她上钩,还装模作样地与之竞拍,看她倒霉很好玩么?
何苗微微一笑,“你不也没问么?”
至于这件事是否有趣,反正何苗是爽到了。如今何家被她搜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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