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元如娴没来由的局促不安,自从王妃回来,她就一直担心到现在,以为王妃会暗暗使绊子来难为她,可王妃并没有,一向是落落大方,行事磊落,以至摸不透她的脾气、禀性,为此更不安心。试探般的寻问道:“王妃,您还记得吗?去年,妾身到净土寺探望过您。”
“是吗?我不记得了。”毕竟自己不是萧泽宣,更懒得与她虚与委蛇,“彦英呢?抱出来让我看看,我还没有见过他呢!”
王妃要看玮儿,元如娴只能应允,连忙吩咐翠竹去传乳母抱李玮过来。
萧可着实把玮儿好好打量了一番,生得比仁儿、曦彦还要整齐,粉嫩的如美玉一般,这个孩子只比曦彦大了一个月,曦彦出生的时候,府里正大开盛宴,他也逃不开身。
过往,实在不愿想了,当下萧可告辞离开,临走时嘱咐元如娴要多注意身子,不行就找赵女医过来瞧瞧。她刚走出紫珠阁,迎面就遇上了李恪,转身便朝回廊里走,结果让人家拦个正着,自那日在大兴善寺里闹得不快,有好些日子没说上一句话了。
“怎么见了我就走?”李恪行色匆匆,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遇见你正好儿,跟我去宫里一趟,自打入秋,阿娘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这次更厉害了,一直咳个不停,用了甄立言的药也不见好。”
“不去。”萧可冷冷回绝,她最不想听的,就是淑景殿与淑妃,当年不仅对她用刑,害得她连腹中的孩子也失去了。
“我知道你的心思,算是我在难为你不成吗?终究你现在是王妃,琅環与遗爱都去探望过了,六郎现在又不在长安,你做为儿媳不露面,说得过去吗?”说了半天,人家仍是无动于衷,只好拉下脸来求,“算我求你成吗?又不要你拿出诚心,只是陪着我走一遭。”
萧可最终点了点头,“走一遭是吗?这可是你说的。”
一家三口儿在兴仁门外下了辂车,一路向南海池的方向徐行,对萧可来说,对初来太极宫时的惊叹,早已转为了窒息般的沉闷,四年如一日的无所新意。过了廊桥就是淑景殿,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映着错落有致的殿宇,苑内异香扑鼻,牵藤引蔓,穿石绕檐。大殿内有绣满各色花枝的波斯毯,氤氲的烟气从鎏金的香炉内缓缓升起,紫绡帐后的仕女屏风若隐若。
来到寝殿,萧可立于帷帐处,再也驻足不前,遥遥看着病榻上的人,只能用恨字来形容。她的身边只有冯雨在侍奉,她的泥金百穿花簇蝶裙也不像往日那么耀眼,她病容满面,再不是双瞳剪水,面若芙蓉。
淑妃略微侧目就看到了萧可,穿着一袭紫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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