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了辙,对视了一眼,均想到了同样的主意,撇开李愔,来到吴王面前相商,“殿下,我们是劝不动蜀王殿下了,您劝劝他吧!”
李恪则依礼参拜灵位,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在这当口儿,十七公主飘飘然来了大殿,绷着冷冰冰的一张脸,不带任何表情,指责于、高两人道:“父皇殡天,六哥千里迢迢从江都赶回来,难道你们不许他哭?你们把九哥叫来,我倒要问问他。”
“公主殿下,这从何说起呀!这……。”这两个人一向老实巴交,被高阳公主问得哑口无言。
眼见十七妹跟两位大臣呛上了,李治不得不出场相劝,长孙无忌、诸遂良、来济等人也随后跟了来,均是缌麻孝服,“皇兄节哀,父皇殡天,朕跟皇兄都是五内俱焚,朕能理解皇兄,淑母妃刚刚离世不久,父皇又……。”
李治哪里会劝人,话没说完,自己也跟着哭了,长孙无忌再也看不下去了,蜀王不过是个只会斗鸡走狗的混世魔王,竟是谁劝不住,立时抢在李治身前,冲着哭喊不止的李愔道:“大王如此哭闹成何体统,大王还没有参拜新君吧?”
李愔既没理新君,也没理长孙无忌,仍是咧着嘴巴号啕不止,“父皇,您睁开眼睛看看儿臣吧!平日都是儿臣不孝,经常惹事生非让您生气,都是儿臣不孝,儿臣是罪该万死。”
连天子都劝不了,众人也就不劝了,等蜀王哭够了,也就不哭了,毕竟是父亲逝世,不哭不闹才怪异。果不其然,哭了大半日,嗓子都哭哑了,淌着眼泪干喘气,十七公主趁机相劝道:“六哥别哭了,再哭父皇也活不过来,他平日那么疼你,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模样,也会伤心的。”
经妹妹一劝,李愔心里也好受了些,只拿袖子狠狠抹着眼泪珠子,从前一味的顶撞父亲,责难父亲,不服管教,寻衅滋事,现在没了父亲,仿佛周身皆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不小心就会踩空。
十七公主长叹一声,缓缓立起,冲李冶道:“九哥,也体谅六哥一些吧!阿娘仙逝不久,父皇又……,他千里迢迢从江都赶回来,失态也是有的。”
“十七妹说的极是,朕能体谅六哥,朕也是……。”说着说着,李治又哭,整座太极殿仍是悲怆声一片。
贞观二十三年,八月十八,葬文皇帝于昭陵,庙号太宗。
王府内,雕梁画栋皆被漫天白色所掩,配着青青绿树,略显苍凉。
听闻李三郎回来,萧可重新抿了头发,又在白裙外套上缌麻衣,尽量穿得中规中矩。推开蘅芷阁的门,才发现这里完全变了样子,昔日所有的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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