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呢!”抬眼一望,花园都不叫花园了,廊柱上、雕梁间,全是弓弩射出的羽箭,园子正当中摆着两个靶子,墙角还有一排活人靶子,十来个赤着上身的小内侍背靠着墙壁,像壁虎那样贴着,背上还画了红圈儿。
见阿娘的神色颇为忧虑,仁儿爽朗的一笑道:“阿娘别担心,儿子是拿他们练习,射向他们的都是没头儿的箭。”
“先回去吃饭吧!”拿活人取乐,还能笑得出来,虽然是没头儿的弩箭,可万一出了岔子呢?这孩子到底像谁?竟是如此的野蛮,本想数落他一顿,却又开不了口,一个九岁的孩子知道什么轻重,趁走在路上的功夫,随便说教几句,“以后不要拿活人当靶子了,阿娘看得心惊肉跳,万一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仁儿呵呵一笑,毫不在意,“阿娘你也太胆小了,根本就伤不了人,就算真出了人命,也不过是几个奴仆,有什么了不起的。”
萧可一听这话,才知道事态严重,这是九岁孩子说得话吗?现在不管,长大如何是好?“奴仆也是人,况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仁儿又笑:“阿娘又在说笑,奴仆如何是人,不过如同牛马畜牲一般。”
“仁儿。”萧可厉声制止,却又挑不出儿子的错处,在长安的口马市,奴婢确实与牛马同栏出售的。
安顿了仁儿吃饭,萧可亲自端了一碗馄饨送到了蘅芷阁,室内甚是昏暗,白纱遮蔽,青幔垂落,把秋的意境全挡在了门外,就像换了一番天地。自淑妃与先皇相继辞世,他就以居丧为名,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原以为是心伤难解,现在根本就是逃避,要不然谁能整整一年多就坐在同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案上的饭菜一筷子也不曾动过,就算不吃不喝,能换回已逝去的人吗?萧可慢慢把馄饨放下,以为自己有千言万语,事到临头,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自己做的,尝尝吧!”
李三郎没什么胃口,象征性的尝了一个,抬头打量着萧可,似是闷闷不乐,“你怎么了?”
难得他能注意到自己表情,萧可便把中午在小花园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我不知道该怎么教导他?我的言论、认知跟你们格格不入,他根本听不进去。”
“带他们出去散散心吧!老闷在家里,不生事才怪。”李三郎算是拿出了解决的办法。
“去哪儿?”萧可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还以为他会亲自管教仁儿。
“领他们到兴善寺去吧!拜拜佛祖也能少些戾力。”说完这些,李三郎一如的呆滞不动。
“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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