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跟上去,见到了赤潮宫主。
两人异口同声:宫主。
宫主转过身,走到谢砚面前,在黑袍下淡淡说:皇帝要杀你。
谢砚一愣,抬眸看向宫主,随后又将视线移向一边,没讲话。
是因为萧罹?
苏辞攥了攥五指。
宫主抬起手,摊开,露出里面的一个黑色瓷瓶。
谢砚视线落在那上面,动了动喉结,没接。
宫主一字一顿:不肯?
谢砚默不作声,手像是不受自己控制。
要他死吗
赤潮为大梁所建,听从皇帝安排,他是赤潮的人,自然皇帝要他死,他也别无选择。
可他不想死。
谢砚抿了下唇,在或许即将来临的死亡面前,选择闭上眼保持镇定。
苏辞说:宫主
话音未落,苏辞被赤潮宫主朝后打出几丈远,咳了好些血。
谢砚睁开眼看他。
苏辞受了伤,爬不起来,在远处看着谢砚:主人
想给他求情?宫主低低笑起来,说:你们莫不是忘了什么。
谢砚怔然。
是无心。
赤潮人人手下都沾着血。想要在猎杀时做到快狠准,就必须先学会无心,对谁都一样。赤潮的人也不能例外。
宫主走近谢砚,问:你怕死?
谢砚不答,只是身子微不可察地开始发抖。
这些年来对赤潮的恐惧,对面前这个人的恐惧,早已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谢砚无法在这个人面前承认,说自己恐怕已经对萧罹动了心,说他那颗丢了二十三年的心,被一只疯狗叼了回来。
说他爱上萧罹了。
所以他变得怕死了。
宫主说得对,人心这东西,碰了要命。人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以前毫不畏惧的死,现在却也不敢面对了。
谢砚捂着脸苦笑,迟迟没接过那个瓶子。他不想死,却也没打算逃。
逃不过的。
整个大梁都有赤潮的人,他能逃到哪里去?
赤潮宫主一声令下,周围过来两个赤潮杀手将他按倒在地。
砰!
谢砚抬眸见到地上摔碎的瓷瓶,里面有一颗黑色丹药,被人捡了起来,随后朝他走来。
不谢砚看着那向他靠近的身影,喉咙哽咽,恐惧充斥着瞳孔。
他想起那个下雨夜,父亲也死于赤潮,至死都没能逃出去。
四肢被人用巨大的力禁锢,谢砚哑着嗓子挣扎:不唔!
有人拉着他发丝将人往后扬,随后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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