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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讲到一半便断了,谢砚大抵能猜到他要说什么,却说:可能是怕我跑了。
萧罹微愣。
我不跑。谢砚说:脚上拴了链子,链子的另一头是疯狗的脖子。
萧罹的病在一天,谢砚便守在他边上一日。疫病来势汹汹,太医经过多日,终于研制出能克制的药方。
这几日内,东宫外传来消息,说陈香蓉重病而亡,明德帝虽了却了一心头大事,身子却也愈发孱弱。
谢砚脚上有伤,那日为了挣脱链子破了些皮肉,最后还是将链子从中间斩断,而那圆形的环便一直在脚上,在他行动时一下一下地磨着露血的肉。
萧罹睁开眼时,谢砚便坐在床边给脚踝上药。
察觉到有人抓着自己衣角,谢砚一愣后转头,那人果真醒了。
他若无其事地转回头,打趣说:烧早褪了,一直不肯醒,你是打算将我拴在这屋内几日?
呃萧罹定定地看着他的侧颜,不讲话。
都不是梦。
萧罹心情愉悦,清楚地认识到,他的小凤凰,是真的不会走了。他说:一百年。
啊?谢砚动作一滞,后知后觉他竟是在认真回答方才的问题。
萧罹想了想说:会不会太少了?两百年吧。
谢砚睨他一眼。
萧罹从床上爬起身,抢过谢砚手里的药瓶子,从后面环住他说:别动,让我抱会。
呃谢砚抬手想打他,这样抱着像什么样子?
但想到他还病着,忍了忍,放下手什么也不做,就让他像个孩子一样禁锢在怀里。
萧罹视线下移,落到谢砚的脚踝上,说:强行挣断
他侧了侧脸,看谢砚说:你这么关心孤?
谢砚:
说话。
还我药瓶。
萧罹把人禁锢了不让他挣扎,但他病刚好自然是比不过谢砚,于是便将手放到他腰上,谢砚一激灵,不敢动弹:萧淮予,你不许乱动!
是吗?萧罹使坏在上面揉掐了一把,谢砚恼怒,一个大力的侧身,随后将人扑倒,说:萧淮予!
萧罹神色突然严肃,正经道:谢子钦,竟敢直呼孤的名字。
谢砚皱了下眉,说:萧淮予,你还说不想当太子,我看你现在用孤用得很是上手啊!
萧罹顺势在谢砚耳垂上咬了口,说:再不用就没机会了。
没机会?谢砚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看着他说:你要
屋外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打断二人,谢砚从萧罹身上起来,不等他出去,门便被打开了。谢砚身形一顿,下意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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