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
今天的月色很好,但却是上弦月,缺了一块。他想起那年的中秋节,她把头枕在他的腿上,发丝柔软,绵绵柔柔的,蹭得人发痒。
他上下滚了滚喉结:“你站起来,坐到旁边去。”
她回过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有些委屈,还是乖乖点头,“噢”了一声,坐到他的身边。
想靠近,却又不敢再接近他。
这一种微妙的感觉,后来他想过无数次都想不明白。
因为……这也许就是喜欢。
沈岸收回视线,在回去的走廊里碰到刚走出来的戚因莱。
“三哥,鞋子还合脚吗?我记得我跟江有枝是穿同一个码的。”戚因莱喝了一点甜酒,脸有点红,“这个款式也很好看,就是和她今天的礼服有点不搭,但我家那边好像只有这双鞋买来没穿过。”
沈岸点头:“合脚。”
“那就好,她那鞋跟都有十公分了吧,好看是好看,硌脚也是真的硌。”戚因莱挠了挠头,“你请的那个老中医什么时候来北京呀?我好排个时间带她去。”
沈岸沉吟:“这周五来。”
“那我把周五的时间安排出来,再问问江有枝有没有空。她最近好像挺忙的,因为糠馨杯评奖的事情。”
“对了,”沈岸微抿唇,“你去找她的时候,别说医生是我请的。”
“啊?”戚因莱愣了一下,随后连忙点头,也没问为什么,“我知道了,我到时候一定编一个恰到好处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