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跳到那头,翅膀扑腾几下,划破凝结的空气,划不了凝结成幕布的夜空。
走到门口,就看见一辆线条流畅的车停在灯下,金属质地的表面折射出明莹莹的光,一个修长的影子斜靠在车沿。
江有枝的脚步停在这里。
“爷爷让我来接你。”他正过身。
江有枝并没有动。
沈岸略一沉吟,还是开口:“你父亲昨天就住院了……手术并不是很成功。”
他看到她出门的时候还在穿外套,里面还是居家服,可见知道消息就赶了出来。
简曼朝他们哭诉的时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第一时间就通知小枝了,劝了那么久,还是不愿意来,我也是没办法了,那丫头就是倔”。
看来事实并不如此。
江有枝的手指逐渐攥紧,指尖微凉,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着,鼻尖酸涩——但是她并不想再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待会儿去了医院,不要管简曼和其他人说什么。”他走过去替她开车门。
她声音沙哑:“……我刚得到消息。”
他微一点头,影子的轮廓分明而流畅,眉宇凌厉,说话的声音在夜幕中显得格外低沉好听,让人感觉到心安。
“嗯,”他关车门的时候略一俯身,带着久违的雪松的气息,“我知道。”
第36章 江岸36 原来放不下的人是他……
江有枝的画中曾经出现过病房, 那是大一入学的一次作业,让学生画关于生命的思考。
当时许露选择画的是一株风中摇曳的雏菊,江有枝选择的是医院急诊科, 医生白净的手术刀下, 是死神沾着鲜血的镰刀。
穿过灯光煞白的漫长走廊,简曼远远地朝她招手:“小枝!”
江有枝并没有停,而是选择走向病房;江朔躺在病床上,手臂插着很多根塑料管子,脸上带着呼吸器,从门外看过去, 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看见床单下一个人形,像烈日暴晒过后枯槁的死木。
“小枝,你怎么才来啊?”简曼从后面跟上来, 语气带着责备。
走廊上站着几个熟悉的老面孔,用同样责怪的眼神看着她。
江家的这些事儿落到他们眼里,好像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们是戏中的几个丑角,没有一个人可以跳脱出世俗的目光——而这也恰巧达到了简曼的目的。
因为她本来就是个丑角。
江有枝的手指印在玻璃上,离开的时候, 带出几个被雾气晕染的指纹。
“我爸身体怎么样?”她的语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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