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半晌才答:“我想想。”
俞霭笑着说:“好。”他瞟一眼手表,皱了下眉,“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陈葭有些不舍,俞霭打趣她:“陈同学,你想通宵练习我也没那个精力。”
“好吧,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明天见。”
俞霭遵守约定,没有跟陈母讲这事,只让陈葭好好考虑,如果决定艺考了,他再跟陈母沟通。
陈葭思索着这事儿,有些魂不守舍地嚼着面,脑子里乱成一团线,每每找到了线头梳理,伸手去捻又发现不是。
一碗汤面吃成了拌面。
陈广白裹着一身倦意回来时,陈葭还在餐厅。陈广白路过的时候瞧见,回身走至陈葭边上。
陈葭余光斜了下,顺着他裤腿往上,没好气地问:“干嘛?”
陈广白扫了眼那坨面,皱了下眉:“饭都不会吃了?”
陈葭烦得很,懒得理他,推了他一把噌噌噌往楼上跑。
一口气上二楼,差点喘不过来。
陈葭去了衣帽间,抱着干净睡衣席地思考,总算捋出两条线来,一头是考,考上好学校证明给父母看,扬眉吐气;一头是不考,万一真考去北京岂不是又要跟陈广白见面?两方拉锯,扯得陈葭头痛。
陈葭把抽屉拉得咣咣响,见到陈广白进来,语气带刺:“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陈广白莫名其妙被谴了一道。二楼这个独立衣帽间是保姆洗完衣服方便收纳辟出来的,全家共用。
不过陈广白看得出她心情不佳,因此闻言还没拿衣服就走了出去,回了自己卧室,拆了套新的睡衣打算洗澡。
陈葭偷偷摸摸钻进一个头。
陈广白看笑了,小祖宗自个找上门来,也不怪他多问两句了。
陈广白反手把睡衣往床上一丢,眼疾手快地把要逃窜的小地鼠提进卧室,门啪嗒合上,落了锁。
陈葭心咯噔一下,眼里隐隐又弥出惧意。她不怕哥哥,她怕陈广白。
陈广白把她提抱到书桌上坐下,顺手把空调打高两度,俯视着问:“有什么事么?”
陈葭见他不是做那档子事,松懈下来,挪了挪屁股让裤子跟腿绞得不要那么紧。她抬头说:“我想艺考。”话一出口被自己吓一跳,怎么就想了。
匆匆忙忙补充:“我想艺考怎么样?”添了比不添还不如,通知陈广白变成了询求陈广白的意见。
陈广白果然舒展了眉眼,嘴角勾出浅浅的弧度,语气温柔得一塌糊涂,似诱哄:“想考中央音乐学院?”
中央音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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