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夜出城,拟泛舟渡往淮北,偏被小校拦住,执送城中。仁赡问明去意,崇谏直供不讳。仁赡大怒道:“生为唐臣,死为唐鬼,汝怎得违弃君父,私出降敌呢!左右快与我斩讫报来!”左右不好违令,只好将崇谏绑出,监军使周廷构,止住开刀,独驰入救解。仁赡令掩住中门,不令廷构入内,且使人传语道:“逆子犯法,理应腰斩,如有为逆子说情,罪当连坐。”廷构闻言,且哭且呼,号叫了好一歇,并没有人开门。慌忙另遣小吏,向仁赡夫人处求救。仁赡夫人薛氏,蹙然与语道:“崇谏是我幼子,何忍置诸死地,但彼既犯令,罪实难容,军法不可私,臣节不可隳,若宥一崇谏,是我刘氏一门忠孝,至此尽丧,尚有何面目见将士呢!”夫妇同心,古今罕有。说着,更派使促令速斩,然后举丧。众皆感泣,周廷构独说他夫妇残忍,代为不平。为后文降周伏笔。
李重进闻得消息,也为感叹。部将多有归志,谓仁赡军令如山,不私己子,更有紫金山援兵,虽败未退,看来寿州是不易攻入,不如奏请班师,姑俟再举。重进不得已出奏,候旨定夺。
周主得重进奏章,犹豫未决。适李穀得病甚剧,给假还都,周主特遣范质、王溥,同诣穀宅,问及军事进止。穀答道:“寿州危困,亡在旦夕,盖御驾亲征,将士必奋,先破援兵,后扑孤城。城中自知必亡,当然迎降,唾手便成功了。”
范质、王溥还白周主,周主再下诏亲征。仍命王朴留守京城,授右骁卫大将军王环,为水军统领,带领战舰数十艘,自闵河沿颍入淮,作为水军前队,自己亦坐着大舟,督率战舰百余艘,鱼贯而进,端的是舳舻横江,旌旗蔽空。
先是周与唐战,陆军精锐,非唐可敌,唯水军寥寥,远不及唐,唐人每以此自负。至是见周军战櫂,顺流而下,无不惊心。朱元留心军事,探得周军入淮,便登紫金山高冈,向西遥望,果见战船如织,飞驶而来,或纵或横,指挥如意,也不禁失声道:“罢了!罢了!周军鼓棹,如此锐敏,我水军反不相及,真是出人不料了!”说着,那周军已薄紫金山。周主躬擐甲胄,带着许多将士,陆续登岸,就中有一威风凛凛的大将,随着周主。龙颜虎步,与周主不相上下,不由的暗暗喝采。有将校曾经战阵,认得是赵匡胤,随即报明。元即下冈至边、许寨中,与二人语道:“周军来势甚锐,未可轻战,我军只好守住山麓,相戒勿动,待他锐气少衰,方可出与交锋。”许文缜道:“彼军远来,正宜与他速战,奈何怯战不前!”
言未已,即有军吏入报道:“周将赵匡胤前来踹营了!”许文缜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