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开桦一接触到涠洲王的眼神,就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如一滩烂泥倒在了护卫的手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
“打鞠之后,白打之前,去查谁碰过魏县主。”涠洲王的声音如古井无波,可听在众人耳中,竟比先前他严厉的声音还要让人胆战心惊。
赵英纵人都吓傻了,听到涠洲王的话才回过神来:“对对对,赶紧去查。”他一边指挥人疏散,一边指挥人去找京兆尹,自己还得分神看着魏开桦,免得涠洲王盛怒之下,直接把魏开桦杀了。
涠洲王根本没管魏开桦,他径直推动轮椅,滚向苏令德的身边。他一靠近魏县主,就不由得眉头一皱——他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抖成筛子的魏县主一眼。
苏令德一言不发,她分明有白芨和白芷借力,却要自己扶着魏县主撑着桌子站起来。
站起来时,她伸手扯下了桌上铺好的台布。就好像是她要借力,不小心把台布扯下来了。台布上摆好的酒与蔬果哗啦啦地砸在她们脚边,一下就冲淡了那股奇怪的味道。
苏令德从白芷手中拿过她备用的披风,搭在了魏县主身上。
魏县主深深地看了苏令德一眼,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苏令德的披风,嘴唇发颤,泪如雨下。
苏令德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
魏县主死死地盯着苏令德,听到她这句话,顿时嚎啕大哭。魏县主的使女这才一窝蜂拥上来,将她紧紧地围在中间。
“值?”涠洲王冷冷地看着魏县主走远,连眼角余光都没留给苏令德。
苏令德退回涠洲王身边,推着他的轮椅往回走:“什么值不值?你放心,我没事的呀。那只藏獒是拖着护卫冲过来的,它带着负累,跑不快也跳不高,我跑得开的。”
涠洲王冷笑了一声:“魏薇池三朝回门的时候,刚指着你鼻子骂。你也要救她?”
苏令德一愣:“可我躲得开,她躲不开。我不救她,她会死的。”
涠洲王顿时就沉默了。
他当然想嘲笑她,嘲笑她怀揣着好一颗不谙世事的菩萨心肠。可他笑不出来。
她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否则魏家兄妹就不会对她咬牙切齿。可也正是因此,她觉得她救魏县主是理所应当,才更让他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坚信生命可贵,就算是辱她骂她的人,罪不至死的生命,依然可贵。
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她在新房那一日,所说的“真心”——原来,她除了为了父兄需要他活下来以外,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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