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窘地笑了笑:确定确定。
好的,谢谢赵医生。
应完之后关度弦又问了他一些注意事项,随即才把赵医生送走,再回身时却发现言逾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没有丝毫动弹。
这种事情确实很难一下接受,关度弦想了想,有些不太熟练地开口安慰:医生说有可能会恢复,不用担心。
这下言逾终于回神,他眼神闪了一下,抿了抿唇才不承认他心慌:才不担心,失忆这种经典情节发生在我身上,简直是在给我枯燥乏味的生活增加斑斓色彩好吗?
关度弦见他还有心思嘴硬,眉尾微挑不置可否。
之后也就没再接话,转身去给他倒水去了。
而言逾半靠在病床上,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跟着关度弦转,他看着关度弦修长挺直的背影,乍见的惊艳褪去之后,再看也还是赏心悦目。
不过他眼神里偶尔流露出的茫然还是体现了他此刻身处陌生环境和面对陌生人的不安。
最终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在关度弦端着水过来之时,略有些戒备地问:你到底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关度弦停在病床边,薄目微抬,直直对上言逾的眼睛,周遭一时安静了下来。
言逾被他看得不明所以,心想他难道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吗?
忽地,言逾脑子里闪过一种可能性,他突然有些震惊地看向关度弦,给关度弦都看蒙了一下,刚想问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就听言逾语带质问地说:你是不是肇事者?是不是你撞了我!
关度弦:
言逾开车那三十码的速度,一般人还真撞不着他。
不过关度弦一时没有回答,言逾便以为他默认了,眼睛越睁越大,还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
好在正当在言逾准备展开批判之前,关度弦及时否认:不是。
言逾嘴都张开了,闻言顿时失望。
紧接着关度弦问了他一个重要问题:要不要通知爸妈?
关度弦当然能够明白言逾此刻心底的惶然无措,莫名其妙出了一场车祸,莫名其妙失去一些记忆,醒来之后周遭没有一点熟悉的人和事,在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心生忐忑和怀疑才是正常的。
有亲近的父母在身边或许就会好上很多。
不过言逾这会儿心神不集中,一时就没有注意到关度弦称呼之中的玄机,只顾着惊讶:你还认识我爸妈?
关度弦点头,并且拿出了手机,一副随时要拨通的样子。
等等等等,言逾脑子忽然灵光了一下,我爸妈这会儿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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