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皇帝,就连她这个假和尚,也成了女帝。也就只剩淳修,十年如一日,做他无忧无虑不问世俗的和尚。
房门大开着,淳修无意间瞥见床上的碎衣裳……手一抖,写字本当即掉去了地上。
萧静好“嘶——”一声,忙把人拉去了别院,真不能留在这里,纯洁的师兄受不了那样的画面。
吹了良久的冷风,淳修才勉强镇定地写道:“师父说一时走不开,让我先带皇上去用膳。”
是了,他们要这么拘谨,她也没办法。此一时彼一时,再让他们叫自己一声“静好”或是“师弟”,也是不大可能的事。
简单用完餐后,天色就黑下来了。她闲着也是闲着,便随淳修去他禅院逛了一圈,发现他新增了好多以前没有的东西。
“师兄,这是什么?”萧静好指着一个没有脖子的人,类似于陶瓷的东西问道。
淳修淡淡一笑,写了道:“母夜叉,去年师父从西域带给我的。”
她轻轻“啊”了一声,应该是发生在她离开后的事了,看着那些摆件,她忽然有些吃味,心说:为什么我没有?
四处转了一番,又指着桌上一个精妙的雕塑,问道:“这个呢?这又是什么稀奇玩意儿?”
淳修听不出她的酸口气,写道:“这是兔儿爷,兔耳人身、均为彩塑,采用名贵材料着色,色彩鲜艳。”
“这么多稀奇物件,都是师父从外面给你带回来的?”
她跟个小孩子似的,腮帮子鼓了起来。
那厢点头,算是承认了。
萧静好听罢,一肚子酸水,酸得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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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寂本想速战速决,哪知那帮禅师却不给他机会,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埋头做翻译。
他行至院落时,见她独自坐在门槛上,头靠膝盖,蜷缩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吃饭了没?”他蹲下身,与之平视,语气轻柔至极。
萧静好鼓着腮帮,勾着他手指,一摇一摇的,委屈巴巴道:“我都没有母夜叉,也没有兔儿爷,淳修都有。”
“………”湛寂平展双眉顿时皱了起来,轻轻抬起她下巴,将笑不笑,“所以你气我没给你买?”
“哼”她鼻音很重,“那时候的师父,只怕已经忘了我了……不开心。”
他被逗笑了,这与朝堂上那个威风凛凛的女帝简直天差地别。
湛寂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来,在她耳边说道:“可我记得,你是我女人。”
他的呼吸又轻又热,萧静好心头猛颤,差点被带偏,又道:“即便那时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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