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一分为二来说,湛寂一旦穿上盔甲,就好像专门为这场战役而生似的。
过往云烟都是序章,仿佛这里才是他的起点,才是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湛寂如一头被惊醒的雄狮,每抖一下身上的鬃毛,都能吓得周遭围的士兵浑身颤抖。
有的人肃杀的眼神是酝酿出来的,而他不是,只要不说话,每一个举动,都能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感觉,在淳离十五岁在清音寺初次见他时,就一直缠绕至今。出家为僧,只是他的处世之道变了,而对他整个人性格的磨炼,却一点作用都不起。依然孤傲,依然凉漠。
他盯着眼前人看了又看,笑着喊了声:“师叔,果然是你!”
湛寂嘴角溢血,扫视了一圈,见自己的兵紧紧跟在身后,才飞身策上马,望了过去,自喉咙里挤出个不咸不淡的“嗯”字!
这字既占尽便宜,也冷漠无情到了极点。
淳离又是温婉一笑,“我好像又一次中了你跟静好的计,下次不使这招了。”
带出来的兵一路厮杀,凭借顽强的拼搏力大挫敌军锐气,场上死伤无数,细雨也在此时越下越大,冲刷着湛寂身上的血渍,顺着他狭长的下颚线,一路流进里衣,淋湿了萧静好送他的衣裳,浸在他伤口上。
湛寂却浑然不觉,微微蹙眉,勒马直勾勾盯着对方,扬声道:“没有下次了,此处,将会是你的埋骨之地!”
众士兵听罢,士气高涨,纷纷拿起武器,高呼,“柔然贼子,滚出去!杀!”
“杀!”
“杀!”
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趁士气高涨,随着湛寂一声令下,战斗再次一触即发!
淳离本来稳坐钓鱼台,这下也禁不住狐疑,他到底带了多少兵来?为何这般大胆嚣张?又回头去看远山的火把,密密麻麻犹如星星,这让他更是忐忑。想着这或许是对方虚张声势的计谋,又纠结若不是又该如何应对!
猛攻之下,无数锦旗举起又倒下,南齐军在褚凌寒的带领下,如发狂的猎豹,打得对手人仰马翻。
凛风呼啸,长/枪之下,皆是亡魂;暴雨如注,两军相撞,一路火花带闪电!
湛寂以五万兵力对淳离所带的十万大军,整个雍州成外的山谷,夜幕之下人头攒动,无数人倒下去再也没起来,无数人补上却继而又倒下。
就在敌我双方正激烈缠斗之时,淳离的又一部下匆忙奔来,说西面守军糟袭,首领被杀,粮草被烧!
他此行军共分三波,敌后方,敌前方,和粮草军。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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