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使什么绊子。你今日就辛苦这一回,与我一道,为你爹爹祈福,保佑他平平安安回来。”
秦空远擦着额头上的汗:“爹是京中派去的监察史,东郡一个地方藩王,还敢使绊子?不怕直接被参一本?”
“你给我住嘴!”秦夫人慌张地四下看了看,随即数落他道,“毛头小子,口无遮拦,这种话也能说得?”
秦空远无辜瞪直了眼睛,不明白这话有何说不得。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秦夫人好一阵抚额头疼,“你爹公正清明一辈子,做事从来都是有理有据,遇到点小挫折就随随便便上奏弹劾,那成什么了?”
“是是是。”秦空远赶忙认错。
想到自家这傻儿子是真不懂官场这些事儿,秦夫人心下有些复杂,趁此机会问道:“你那几个狐朋狗友,明年春闱,有何打算?”
春闱?
秦空远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想了想,不确定道:“应当都会参与?”
秦夫人皱眉:“召怀遇呢?”
果然在这等他呢,秦空远暗自叹息,每每提到他那群朋友,他母亲总是会格外问一句召怀遇。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他们这群人中,出身最好的。虽然其间还有同为侯府世子的冯不若,可谁叫召家如今,还有一位坐镇朝堂的太后呢。
他思索一番召怀遇近况,回秦夫人道:“他……啊!是谁?!”
秦空远一道尖叫划破长空。
走在前头的秦夫人闻声回头,只见自家傻儿子正捂着额头,面容扭曲。
而他的脚边,一枚松果翻滚在地。
第7章 忆往昔
绿野山林间,白倾沅隐匿在粗壮树干后头,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弹弓。
从顾言观那里回来,她原想先四处走一遭,再熟悉熟悉山里的环境,谁知道就见着了秦家母子。
秦夫人她不大认得,秦空远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
这个狗崽子,她大哥的腿伤,就要败他所赐。
当年,秦空远身为沂州副使,在西郡王进京述职后,奉太后之命,夜半领兵,将其围困于京郊行府,抢夺西郡兵权。
她大哥的腿,就是在当时被折的。
如今一颗松果,已经是很便宜他了。
白倾沅冷哼一声,翻过小道离开。
而那边石阶上的秦空远正捂了额头,气到跳脚。
“我瞧瞧,我瞧瞧。”秦夫人赶忙下来,扒开他的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秦夫人瞪大了眼睛,瞧见好大一片红印子,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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