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蒖蒖亦前往御膳所,太子在寝阁中稍事歇息,之后杨子诚入内,向他回禀了日前太子要求查询之事:“殿下,臣按殿下所指日期让人细查,今日终于有了结果,那一日,是此人生忌……”
杨子诚奉上一页信笺,上面写着一人姓名。太子定睛一看,霎时屏息静气,面色沉了下来。又凝眸盯着那名字看了须臾,吩咐道:“备步辇,我要去福宁殿。”
杨子诚答应,正要向外传令,守门的小黄门忽然进来传禀:“殿下,宣义郎林泓已至东宫门前,求见殿下。”
太子有些诧异,但还是下令:“请他进来。”
林泓入内,施礼如仪,然后向太子表达了因引泉工程导致太子得病的歉意,请求太子降罪,愿承担一切罪责。
太子和言道:“此前本宫已就这事向官家说明,这工程是本宫要求先生主持的,虽有人利用水管图谋不轨,但已知是能驱使内侍的人所为,与先生无关,先生无须自责。”
林泓仍表愧疚,太子好言抚慰,又请他饮茶。叙谈半晌后,林泓起身告辞,太子屏退周围侍从,对林泓道:“先生或已有耳闻,我将纳蒖蒖为侧室。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先生可否告知实情?”
林泓请他直言,太子遂问:“你当初为何放弃蒖蒖?”
林泓沉默一下,然后抬首,看着太子道:“我与她之间,有个很大的障碍,永远不可能逾越。”
太子蹙眉:“障碍?”
“是的,”林泓道,“是一堵永远拆不掉的墙。”
太子默然,猜到林泓可能已知蒖蒖身世,作为林旻之子,饱读圣贤书的儒生,这自然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障碍,他绝对不会娶杀父仇人之女。然而又想会不会还有别的可能,他便换了个方向追问,“不是你另有所爱?”
林泓冷静地回答:“不是。”
见太子无言,林泓朝他长揖,退后几步,转身欲离开,太子却又唤住他:“宣义郎,其实……”
林泓回身面对他,静待他继续说,太子却又踟蹰,末了展颜一笑:“其实我很感谢你成全了我与蒖蒖。”
“这哪能称为成全呢?”林泓怅然道,“我伤她太深,若非殿下出现,她会痛苦得多。”
他再顾太子,决定提起一事:“殿下病中,吴典膳曾来问我管道之事,还与我谈及她对殿下的感情,说……”顿了顿,他转述了那句当日深深刺痛他的话,“事夫誓拟同生死。”
言罢,他不再看愣怔中的太子,迅速离去,怕停留太久自己也会失态。
如果要说成全,也许告诉他此事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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