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请人从湖州买来的上等稻米师姑秔,价是寻常稻米的好几倍,你看看你弄洒了多少,每一粒都得赔!”
蒖蒖低身拾起一些米粒仔细看看,然后淡淡告诉他:“这是十里香,不是师姑秔。”
那大汉怒道:“我家店主买的,还会有错?你休要耍赖,别想以下等稻米的价来赔师姑秔!”
蒖蒖在尚食局这许久,又掌御膳先尝,早已熟识天下稻米品种,此刻从容对大汉道:“师姑秔肥而糯,口感好,自是上等稻米。而散落在地上的这些米粒形状较师姑秔细而长,再看色泽,应该是十里香。十里香价虽不如师姑秔高,但自有一种特殊香味,煮饭若以师姑秔一斗,杂以十里香一升,可结合二者长处,口感既好,米饭更易散发清香。”
那大汉还欲驳斥,却闻鹿鸣楼上有一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别争了。这位小娘子说得对,洒落的是十里香。”
蒖蒖闻声仰首看去,见三楼露台上立着一名穿圆领窄袖锦衣,头戴软脚幞头的年轻人,二十出头光景,身形高挑,鼻梁挺直,眉目清朗,容颜隽秀,俨然是位玉树临风的佳公子,然而声音听起来却是女声,薄唇此刻挑起的怡然笑容也令她隐隐透出一分不自觉的媚意。
大汉抱拳向她行礼,蒖蒖遂看出,此人便是鹿鸣楼店主卫清浔。
卫清浔不理那大汉,却对蒖蒖一揖,含笑道:“在下卫清浔。今日有幸聆听小娘子高论,颇长见识。如若小娘子有暇,不妨上楼一叙。望小娘子赏面,容在下请你在鄙店用晚膳,在下亦有些食材的问题,欲向小娘子请教。”
蒖蒖朝她还礼,道:“卫楼主盛情相邀,宋桃笙心领了。只是我祖母尚在家中等我,我答应过她会按时回去,不便在此久留,还望卫楼主原宥,日后若有缘相见,桃笙再请卫楼主赐教。”
“原来你便是宋桃笙。”卫清浔笑道,“久仰久仰。”
卫清浔继续挽留,但蒖蒖坚持谢绝,卫清浔便不再强求,依旧在楼上负手而立,目送蒖蒖远去。
“小娘子不上她的楼是对的。”为蒖蒖赶车的车夫在路上忍不住与她说,“那卫清浔不男不女的,天天穿男装,二十多了还不嫁人,仗着家里有钱,整天和一些美貌婢女厮混,城中风评极差。今日想必是看上小娘子了,才热络搭讪,小娘子若留下来,只怕凶多吉少。”
蒖蒖道:“可是我听说她生意做得大,除了酒楼,还经营绸缎庄、香药铺,是宁国府首富。”
“她做生意倒是在行的。”车夫道,“她是临安人,想必家里本来就有很多钱,宁国府的酒楼原来是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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