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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渺渺!”
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温窈惊得心头一颤,回身去看,贺兰毓已不顾禁令直接纵马到了宫门前,但这处宫门乃供宫中侍从或命妇进出后宫所用,朝臣不得踏足,他也不能例外。
他在宫门前遭到了阻拦,马蹄躁动却也不得再往前一步,眼睛深深望着她,眸中暗流涌动。
“渺渺,回来!”
温窈对上他的目光,脚下不自觉便稍稍挪动了下,身旁内侍见状立刻提醒道:“夫人,皇后娘娘已在等着您了,不可再耽误啊。”
迟疑片刻,贺兰毓眉尖怒意凝聚,两个人中间几步路的功夫而已,偏教这些碍事的东西横加挡住了,他手上缰绳越捏越紧,用力至指骨都泛出青白色。
她过不来,他过不去。
贺兰毓只好冲她喝道:“温渺渺你听好了,天塌下来也由不得你去顶,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有我来解决,用不着你卖了自己,记住了吗?”
“无论如何都不准答应,你要是敢背着我答应……你要是敢答应,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四目相对,他本应该等她点个头,或者轻轻的一声嗯也算表态,但是没有,兴许是气得火气上头,贺兰毓说罢便调转马头,扬鞭一挥,径直往顺贞门而去,觐见皇帝。
祭台修建已完成,祭祀大典眼看已在筹备中,但皇帝欲为生母追封身后名之事,明明是儿子对亡母一片孝心,但却教众朝臣也拿个“孝”字堵得有口难言。lkdj
太后绝食数日,瘦得形容枯槁,素衣散发,手捧先帝当初立后圣旨公然于早朝自请赐死伴驾皇陵,决绝至此,皇帝再如何一意孤行?
此事想成,必得有人去背泼天骂名,贺兰毓想袖手旁观,不可能。
“夫人,咱们走吧。”
身旁内官催促,温窈从不远处策马远行的身影上收回目光,心中忐忑不安。
转身继续朝着高阔的夹道深处走时,她抬头望头顶天空,从这儿看上去,连天都是四方的。
内官将温窈带往坤宁宫。
皇后在宫中时,不似宫外那般随意婉约,穿上繁复的宫装、凤钗缀鬓,端坐上首威压俨然,与她说话却是在笑着的。
“本宫倒有许久未曾见你了,可每每瞧见,你总都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有多特别呢?
皇后头回听闻“温窈”这个名字,是皇帝生辰歇朝那一日,回来派人打听了一个贺相的妾室,真是稀奇。
首次见面,球场看台上一众世家命妇,偏偏谕旨传召了她一个妾室突兀露面,场中两个男人争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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