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下,也不会老爱做这事。
萧谦行一言一行都慢条斯理,见之便赏心悦目。
这是长年累月浸透在骨子里的仪态,也是朝术最着迷的地方。
他从不以自己肤浅的一面为耻。
“养着你一人就让我费心劳力了,哪还有心思去采摘外头的野花呢。”朝术趴着休息,他闲下来,就爱细细描摹萧谦行清贵的面孔,还会用指尖轻轻触碰他的眉。
老天爷当真是不公平,哪怕萧谦行落魄了,因那张出色的面庞,也没有流露出丝毫颓废之态。
这间朴实无华的偏殿,也因对方的到来而变得蓬荜生辉。
丝丝缕缕的冷风从未关严实的窗户中漏进来,朝术小小地打了个喷嚏,就被揽进了温暖的怀抱中。
“你唇上有许多印子。”萧谦行拿过膏药,这语气听着倒是很平静。
他们每日荒唐完都要上药,在床榻边留下了不少瓶瓶罐罐,全是治皮外伤,治红肿轻伤的。
朝术偶尔也会想,合该也让萧谦行也痛一痛。
但是他那么骄傲,怎么可能会做到哪种地步,于是只能将心中的妄念强压下来。
萧谦行将一层晶莹的软膏涂抹在朝术的嘴唇上,动作很温柔,几乎感受不到什么力道,就好似有人拿着一片羽毛在他的嘴上轻扫。
他很想挠一挠。
其实这上面留下的印痕都是萧谦行忍着火重新覆盖下的痕迹,像是小狗圈地盘,却让朝术以为他这是被强迫了不满,所以做些小动作发泄。
人是兽,同样会有占有欲。
不论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所有物叫旁人染指了,心中都会不悦。
朝术能够容忍萧谦行这样的小性子。
思忖半天,他觉得还是解释一通更为合适,于是抓着萧谦行的手指,对他说:“玄序,别生气了,那齿痕是叫我自己咬的。我出去为四皇子办事时,让一个下九流的给下了不干不净的药,但那之后就赶紧回来找你解药了,并未同旁人做其他的事。”
他也算不上说了谎,只是敛去了一些羞耻的细节,不想讲出来让太子知道罢了。
萧谦行清冽黑沉的眼珠子好似一汪深潭,转到了朝术身上,他静默了片刻,拇指蹭到了朝术的脸上,在那片雪腻上留下了半透明的药膏。
“我知晓了,公公愿同我解释便好。”
“你知道就好。”
……
春宵苦短日高起,胭脂浮尘珠宝华。
朝术算不上大忙人,却也是没法闲下来的。
他想要在这段时日获得权势、自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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