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这次让表哥少写几篇,混杂其中,大哥如今公务繁忙,说不定能蒙过去。
这样想着他立马就去找表哥,到了绍武院才知晓,表哥一大早便踏青去了。
没找到帮手,反而浪费了时间,气的他直跳脚,不得不赶紧跑回来接着写。
方落座,他便看见桌案上放着厚厚一叠字,略数了数竟有一百来篇,与他的笔迹一模一样,除了李及甚,没人能学他的笔迹到如此难辨真伪的程度!
他喜之不尽,但见李及甚仍坐在对面的书案上写文章,他即刻就拿着这叠字走过去,将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不住的千恩万谢。
李及甚道:“不必谢我,这是早先就写了的,原不想给你,见你急成这样,我也心有不忍。”
谢宁曜笑着说:“那你从前是为何要帮我写这许多字?该不会是知道我日夜赶工,你心疼的紧,悄悄儿帮我写的?这篇墨迹还有些润,明明就是刚写完不久。”
李及甚也不再辩解,严肃道:“往后你便改了吧,每日一篇字实不多,莫要再糊弄了事。”
谢宁曜嘴里说着好,心里想的却是,写字读书太累,有这么个学霸在身边,不用白不用!
李及甚又说:“你自去玩乐,忙累了这几日,拘在书案前许久,早恨不得飞出去玩了罢。”
谢宁曜笑道:“我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你做你的,我看着你就很好。”
……
没一会儿,只听得书房外传来说话声:“我就说那两孩子保管已和好如初,您还硬要来瞧,只怪我懒走动,这可不是好了。”
老太太笑道:“左不过是我老婆子白操心,他们原是三天两头吵闹又和好的,夜里还急赤白脸,早起又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