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城急不可耐地一推周方:“周方,你到底有没有高见?不要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周方微微一笑:“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在乐将军面前卖弄。高见没有,浅见倒是有一些。”
“讲。”乐羊沉得住气,不慌不忙。
“魏国此时不宜攻齐,攻齐必败!”周方主意既定,便抛出了瞒天过海之计。
“怎讲?”乐羊微眼的双眼微微一睁。
“正如乐将军所说,魏国若是发兵攻齐,燕国必定有所异动。以魏国兵力,倒也不怕燕国出兵。但问题是,魏国打下弱小的中山国,若非司马运屠杀粮草商人夺粮之举,怕是粮草会中断。粮草一断,不战自败。请问乐将军,魏国攻齐,再让司马运担任运粮官,还有粮草商人可供司马运肆意屠杀夺粮?”
“他敢!”乐羊一掌打在身边的树上,“即便他巧舌如簧,再有理由,老夫也不许他滥杀无辜。”
周方暗自叹息,乐羊刚正有余圆融不足。夺粮之事的症结并非是在司马运屠杀粮草商人之上,而在魏国今年虽未欠收,但粮草已然不足以再支撑一场战争。眼下讨论的不是司马运的滥杀无辜,而是魏国攻打齐国的胜算几何。
周方点头:“乐将军铁面无私,在下佩服。既然没有粮草商人的粮草可用,魏国的粮草可否支撑半年的消耗?”
乐羊想了一想,微微摇头:“三个月。”
“是以魏国攻打齐国,并非上策,以齐国的实力,魏国绝无可能在半年之内吞并齐国。”周方步步推进,是该抛出他的见解了,“依在下浅见,魏国攻打齐国既然没有必胜之计,不如不打。但魏王好战,不出兵攻打一个诸侯国,其势难收,既然如此,齐国不可,秦国不可,燕国和赵国也不可,不如攻打……韩国!”
“韩国?”乐羊没想到周方最后矛头一转,竟然指向了韩国,不由大为不解,“韩国和魏国也算是唇齿相依,且魏、赵、韩三家分晋,原本同属一家,魏国并无攻打韩国的理由。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师出无名。”
“你出的什么鬼主意?魏国好好的为什么要攻打韩国?”乐城气不打一处来,“魏国和韩国一向交好,就连本公子在韩国也多有故交好友,魏国和韩国情同手足,周方,你挑拨离间,分明包藏祸心。”
“乐公子是惧怕韩国的利器吧?”周方轻轻一笑,“所谓天下之强弓劲弩皆从韩出,韩国的弩能射800步之外,且韩国的剑也异常锋利,可以陆断牛马,水截鹄雁,当敌则斩坚甲铁幕……”
“本公子武艺高强,以一挡十,怎会惧怕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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