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眉头微微皱起,道:“我的楼月长白发了。”
如石墨一般的丝发根处,抽出一二根细小的白芽,不长,但能看出不是一两天了。
“有白发不正常吗?以前又不是没长过。”顾楼月不以为然道。
钟贤自打在江南驻扎,头上白发如杂草一般,自己在那江南三年也是操了不少心,更别提以前在醉生楼当班主的时日,身担重任,难免就要操劳。
“你这么说,我可就更心疼了。”
大半年前在西域再遇时,谢阳便注意到顾楼月的白头发,这仿佛是他心头一根刺一般,往后这些时日,他是竭尽可能地让顾楼月生活地快乐一些,好不容易半年过去,那些个白丝统统都不见了,没想到来了江南没一个月,竟又都给他长了回来。
这个时候,谢阳有些后悔来江南了。
“你倒是一头乌黑,不懂那些个人情世故。”顾楼月瞥了谢阳一眼,叹了口气,眉间的忧愁久久不散。
“想必江岭的事你也听过了,我……我在想这是不是一个隐患。”
顾楼月叹了口气,管理一个军队并不是一件易事,曾经管理醉生楼时,因为人少,所以他知道如何对症下药,与钟贤一同管理江南时,虽然人多,但大家都是一条心,众志成城,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可现在,他们当着叛贼,江南民众已经诚惶诚恐,他刚才又当众罢免了江岭,恐怕军心不稳啊。
谢阳似是见不得他脸上有愁容,“你若是烦恼,我派人将他掳回来。”
“不用,费时费力也不讨好,我主要是怕有人以此做文章。”
走了一个江岭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其带来的影响,乱世之下,必定流言蜚语肆意,这一下午回来,已经传了不知道多少个版本的流言了,皆是说他有眼无珠,为祸军心。
“不用费那么多心思,自我重新回到众人视线里之后,说我是鬼神夺舍的,是死而复生的,亦或者是冒名顶替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我哪里会在意这些。”
谢阳没那么多在意的:“倒是你,当年与我在京城全都是骂名,世子与男花魁的话本子数不胜数,说书先生一年到头都不缺少话题,也没见你多有阻拦什么的,怎么现在倒在乎这些虚名了?”
谢阳这么一说,顾楼月倒是顿了顿。
是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起这些来了。
仔细想了想,似乎是决定跟谢阳在一起以后,自己愈发地敏感了。
“可能我以前孤身一人,有什么困难只身上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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