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的虹膜,几乎是在乞求:“师哥,再多等我些时日,我一定……”
原本抵在他肩上的手却倏而覆住了他的唇,顾邺章轻薄低语:“春宵苦短,怎么如此煞风景。”
……
谢瑾受不住地想蜷起身体,却又被他托住腰窝整个人覆下来,“……庭兰,你这陈王当得高不高兴?”
他说不出话,失去控制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滚。腿根因陌生的快感而痉挛,混沌间隐约教他明白,这是快要到了。
徒劳抓着书案边缘的手终于攀上在眼前来回摇晃的肩头,谢瑾整个人几乎是撞进了顾邺章的怀中。
一声崩溃泣血般的呜咽自他喉间抖落。
掌心处光裸汗湿的肌肤因这突如其来的贴近发生移动,顾邺章摸到一处横亘在谢瑾后心的疤。
他有一刹那的怔愣。
痛快吗?顾邺章问自己,是痛快的吧。
谢瑾克制的、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低喘撩拨着他,在夕阳彻底落下去之后,干涩的私/处终于还是被迫接纳了他,从一开始的僵硬闪躲到面红音颤身不由己的情动,那里逐渐开始温热、柔软地抚慰着他。
那你欢喜吗?你不该欢喜的吗?在触碰到怀中人背后经年的疤痕时,在唇落下去却只尝到满口苦涩时,顾邺章难以置信地问了自己两遍。
——你为什么会感到难受?
听到谢瑾的名字时,他有多么方寸大乱,多么忧惧一朝天子一朝臣,在得知谢瑾被封陈王时,他的恨意就有多么深入骨髓。他想听谢瑾诉衷情的话语,哪怕只有一句,又怕那不过是一场虚假的雾里看花。
他是故意想让谢瑾痛的,也是真的想让谢瑾难过,却偏又见不得曾捧在手心的师弟哭。
过分紧致软热的深处生涩又抗拒地缠绕着他,滴滴滚烫的眼泪灼烧着他,身体上的极度欢愉连同神魂上的煎熬撕扯着他,几乎要将他撕成碎片。
他不肯在这个刚刚走马上任的陈王千岁面前落一颗泪,便只能低下头,再度贴上那双染血的唇。
第43章 白首按剑
没人记得燃灯,只有冷寂的月色倾泻一地。
目光停泊在谢瑾湿漉漉的鬓角,顾邺章心里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忍,脱口而出的话却刻薄而伤人:“为什么不反抗呢?谢瑾,倘使顾和章开口,你也会这样忍受他吗?”
好像兜头浇了冬日的冷水,被疼痛和疲惫席卷的人骤然从昏沉中清醒过来,汗水混着眼泪顺着谢瑾颊边落下——他想到“白首相知犹按剑”。
自他下山以来,师哥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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