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他,其实心里并不把他当真主子,“是,奴婢这就去禀告王爷……大人病体初愈,奴婢陪着大人过去吧?”
闵疏笑了笑没说话,是个顺从的意思。
他如今身在屋檐下,万事能顺则顺。反正到时候谈话内容也会写成文章搁在梁长宁的书案上,倒不如干脆表个好态度,也能叫他对自己放松点看管。
闵疏这几日算是摸明白了,长宁王这人颇有些吃软不吃硬的脾气,顺着他来能送快些,逆着他来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
闵疏身上拿不出什么物件儿来,就叫暮秋从梁长宁的私库中挑了块便宜点的玉佩带上。
但梁长宁哪儿能有什么便宜货?俩人选了半天,最差的居然是一对鸳鸯蝴蝶并芍药的紫玉。
不算价值连城,拿出去却也抵得上寻常百姓三五年的口粮。
闵疏并不把钱放在心上,只是不想选了好的给文画扇后又被梁长宁寻着借口折磨。暮秋倒是真的有点舍不得,抱着匣子不说话。
“行了。”闵疏把玉佩从她手里扣出来,轻笑道:“王爷库房里比这好的必然多了去了,你瞧瞧那羊脂玉雕花镂空的八面屏风,这枚紫玉也算不得什么。王爷都没舍不得,怎么你倒是先小气起来了?”
暮秋瘪嘴:“要是王妃说丢了个手帕耳环什么都就好了,偏偏要说玉佩,这不是存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