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程。更何况王爷说过这是买卖,既然已经钱货两讫,我怎么好意思再叫王爷费心呢?”
“闵大人这是擦了嘴吃霸王餐,”梁长宁脸色不变,说:“倒难为了我,还苦苦惦念着那点旧情呢。”
闵疏拢着袍子正要放下手里的书卷,听到这话却笑了:“什么旧情?王爷怎么欺辱我,我又是怎么欺瞒王爷,回首往事都是历历在目。王爷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假君子,我又是锱铢必较的真小人。倘若事事都能干戈化玉帛,咱们俩今夜又何必凑在一起查旧案呢。日子这样过下去,不也看着要好起来了吗?”
闵疏反问,“王爷惦念的那点东西,究竟是旧情还是旧怨?”
旧情还是旧怨?闵疏觉得都不是,该是恨、是恶。是厮杀后没有分出胜负来的不甘心,是没有早点看清对方的悔恨。
“听着闵大人此话,倒也不像是忘怀了。如此说来,闵大人也跟我一样惦记着。”梁长宁俯身低头,几乎和他鼻息相闻,他低声喟叹道:“如此,也好过我一个人为着旧事放不了手。别离难,哪有相逢好?”
“心别太贪了,做我们这行的,最好不要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闵疏仰头,鼻尖擦过梁长宁微凉的下唇,他轻声说:“我是好言相劝,怕王爷走了弯路,到不了目的地。”
“你是做哪行的?”梁长宁问:“哪怕是剃度出家做了和尚,不也有放不下的东西?要真全放下了,还做什么和尚,直接成佛去。”
“我么,说来说去不还是做商人的。谈来谈去,都是讨价还价——”闵疏松开拢着袍子的手,那宽大的外衣就顺着肩膀滑下去,梁长宁心里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火“轰”地一声蹿了起来。
梁长宁在闵疏无意散播的春色里压住了闵疏,不许他说话,恶狠狠地吻住了他。
闵疏微微偏头,梁长宁的吻就顺着脸庞滑下去,从耳后落到了颈侧。闵疏外袍底下什么都没穿,梁长宁进出无阻,像是驰骋在草原上的野马一样肆无忌惮。
有意的疏离中夹杂着无意的熟悉,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实在太了解,闵疏微微仰头,露出更多的肌肤,在汹涌的欲望中微微喘息,低声笑起来,断断续续地说:“王爷,如果我们之间要靠这样来维持关系的话,那就太可悲了。”
闵疏觉得胸膛上都是冰凉又炽热的触感。冰凉的是梁长宁的唇,炽热的是不知谁的欲望。
“谁不可悲?”梁长宁呼吸并不平缓,他呢喃道:“这世上有谁是顺心顺意的?可悲又怎么样,要悲一起悲,就算是下地狱,咱们俩不也绑在一起吗?安之,没有人能够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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