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土地改革的路。
学生们已经不在乎是否是茂广林的真迹,他们早年就会模仿他的字,他们传阅誊抄,买不到纸,就抄到白袍上,白袍不够,就写在墙上,这是最疯狂浩荡的示威,官府没办法镇压,因为入目全是茂广林的字,他们要抓,那就要抓遍天下学子。
甚至就连雪白的纸钱上也用小楷写满了字,黑白相间的纸钱纷纷扬扬如同一场六月飞雪,每一片雪花都是千金重担,将世家压得喘不了气。
闵疏的高热退去后,二人都没有再提起往事。梁长宁虽然嘴上不说,却已经开始从库房里翻出珍稀药材来,叫孔宗仔细琢磨出方子清理闵疏身上的余毒。
这方子没瞒着闵疏,梁长宁把药端去,闵疏不喝,梁长宁也不逼他。梁长宁把药搁在闵疏面前,问:“孤离的余毒你是打算留到八十岁?”
闵疏心虚,最后还是喝了。他气血不足,也用药膳养着,过了这几日,病气已经退了很多。
外头学子还在闹事,闵疏又穿上了梁长宁给他备下的衣服,他脸色还是不好,不笑的时候看着颇有些慑人。
闵疏站在远东楼的临窗小楼上沉默地看了几日,他在找一个点燃学生们怒气的导火索。
两个月后,闵疏找到了这根导火索。
文容在远东楼临窗吃酒,叫了两个妓子作陪,又特地点了异常珍贵的熊掌炖汤。
京城中仍旧有人在撒纸钱祭奠茂广林,纸钱上用蝇头小字抄满了地安疏,风一刮,就飞上十几丈高。
满天飞舞的纸钱落到文容碗里,奶白的汤被墨水染黑。文容本就有些醉意,当下立即就跋扈起来。再加上妓子和纨绔们的挑拨,文容指使侍卫在远东楼上拉弓射箭,一箭击杀了游行的寒门学子。
满街哗然,这场葬礼游行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只要稍加引导,整个文府都将岌岌可危。
这个机会闵疏不可能抓不住,他派出一个文弱书生,跪在文府门前以头抢地,要求文沉交出文容,并当场斩首示众。
文沉没有开门,他的府门前全是烂菜叶子,腐烂后臭气熏天。石头、臭鸡蛋、烂瓜果,什么都往里砸,甚至有一天扔了火把进去。
府里走火,文容光着身子跑出来,腰上还挂着女人的肚兜。他彻底惊醒了,不敢再作恶,只能夹着尾巴躲回去。
接着督察院接连上奏参他,要求文沉在午门谢罪,以平息学生们的怒火。
但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因为学生们的重点不只是放在射杀案上。他们还要求世家还地于民,加征世家税收,罢黜四大家恩荫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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