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夜话不多,要说的已经说完,宋修文无意打扰二人休息,况且梁长宁还在养伤中。他起身告辞,暮秋提着灯笼把人送出去。
闵疏目送他出门,一转头对上梁长宁的眼睛。
梁长宁望着他,说:“我皮肉痛。”
“干我什么事?找孔宗去。”闵疏换了个姿势,说:“穿骨的刀伤都不见你喊过痛,现在摆出这个样子来给谁看?”
“穿骨的刀伤也痛,只是喊了没人听。”梁长宁说,“我摆这个样子,你觉得是在给谁看?”
闵疏看也不看他,低头吹茶,说:“我方才突然瞎了,看不见。”
苦肉计不好用,得上美人计。
然而闵疏戏谑地看他一眼,说:“黑黢黢的淤血还没消,青一块紫一块的背,就没必要再拿出来显摆了吧,王爷。”
梁长宁从善如流:“那是你没给我揉开,不能怪我。”
闵疏放下茶盏,觉得这茶可口。方才的鳜鱼味道好,厨子怕盖住了肉质的鲜甜,所以菜色清淡。后来又上了重油的后菜,闵疏嘴里腻得慌。这盏茶来得太好,刚巧解了心里的闷。
闵疏不想再跟梁长宁拉扯这些无用的东西,宋修文已经走了,那他想说些只有两个人能谈的事。
“我记得你手底下有听记,这几年,你是否再查探过应三川?”闵疏正坐,问梁长宁:“我在想,有没有可能用应三川挑拨文沉和梁长风。”
梁长宁手指叩在扶手上,答非所问:“孔宗说你内里还是虚,先前那一场惊厥高热没养好,还带出了老毛病,再加上你最近总是熬夜不睡,脉象有衰败之兆,你该早些睡。”
闵疏与他各说各话:“我不了解应三川,三年前就在此处跌过一跤,把你的听记叫来,今夜我与他详谈。”
梁长宁抬起目光,看向闵疏,说:“今夜我要看着你早睡,明日一早,我叫他来见你。”
闵疏与他对视片刻,做出让步:“你叫他现在来见我,子时一刻,我立即闭眼睡觉。”
梁长宁也做出让步:“今夜跟我睡,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这是听记的活儿,”闵疏挑眉,问:“王爷连听记的活也能做?”
“我活儿好。”梁长宁把闵疏拦腰抱起来,说:“别乱动,我腰上还有伤。”
那点伤不过是皮肉伤,既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皮开肉绽见血,但闵疏还是停下了挣扎,说:“那要看王爷的消息够不够值钱,我的枕头不便宜。”
“明日我调一个听记给你。”梁长宁停下脚步,把闵疏放下来牵住他,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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