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兼并太多事。对弈的时候只想着输赢,就没工夫去瞧下棋的人;谈感情的时候只念着恩怨,就没工夫再计较输赢。”
他从前只想着要活下去,苟全性命成了他最重要的事情,情爱恩怨就成了他脚下的梯子。他踩着梯子逃离了方寸之地,又有人问他喜不喜欢那把梯子。
太可笑了。
“至少也还有那么一点感情。”梁长宁缓慢地问,“也不想谈吗?”
闵疏沉默片刻,说,“棋篓我已经还给王爷了。”
他转身要走,梁长宁大步从屋里跨出门去,说:“你打开过棋篓。”
“没有。”闵疏背脊挺直,他矢口否认,又说:“今夜我要见花十七,有些话我来教他说。”
他把话扯到了正事上,梁长宁心知他在逃避,干脆按住了他的肩膀,说:“还是先跟我说清楚,伤口藏着掖着总会发脓,竟然已经撕开了口子,就说清楚。”
“你是混账。”闵疏不欲跟他纠缠,“我跟一个混账有什么话好说?咱们俩不过合伙做单生意,东西到手就分道扬镳,没必要理得太清楚。”
“你想得美。”梁长宁盯着他说:“逗我好玩儿?”
闵疏嗤笑一声,“养你的花去吧。”
“我花养得不错。”梁长宁看了他半晌,说:“这还是从前花房给你培的花,你不要它们了,我就端回来搁在廊下,有的花桀骜不驯,我也养出了果子。”
闵疏好言相劝:“花都会结果子,但不是所有的果子都好吃,有的果子就是又酸又涩,指不定还有毒。梁长宁,自己种下的果子,没得挑选的余地。”
梁长宁点头,接着突然把闵疏横打抱起,阔步进了寝殿,还顺脚关上了门。
“做什么!”闵疏骂道:“梁长宁,光天化日的别发疯!”
“偏要。”梁长宁把他压到榻上去,和他贴得近,说:“要入夜了,不谈果子,谈谈别的。”
闵疏不说话,闭眼偏头,权当听不见。
梁长宁低头作势要亲他,闵疏躲不开,只好睁眼问:“谈什么?”
“谈旧情。”
“那没得谈。”闵疏推他一把,推不动。
梁长宁双臂撑在他耳侧,问:“跟郭顺谈了,跟花十七也能谈,怎么跟我就谈不了?难不成我说不是人话?”
闵疏脸色不变,说:“王爷也去张道手底下住两天,住完再谈。”
“果然记仇。”梁长宁说:“你吓了张道一通,却没对他做什么,是个仁慈的主。可这仁慈怎么落不到我身上来,嗯?”
“我对你不仁慈?仁慈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