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太奇怪了,闵疏头颅高扬,修长的小腿裸露在外,脚没地方借力,蹬了两下才踩在了梁长宁的肩膀上。梁长宁今天穿了件绣暗纹的棉麻长袍,布料硬挺粗糙,闵疏的脚心磨在上头难受,梁长宁掐住他的脚腕,把他拖到自己身下。
等到终于找到帕子擦嘴,闵疏眼眶里已经溢出水汽,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哄的。他轻喘两口,见梁长宁在擦嘴,恼道:“混蛋!”
“不喜欢这个?”梁长宁故意曲解他,说:“我喜欢得紧。”
梁长宁把被子一裹,闵疏被他搂在身上,听他说:“天色晚了,睡觉。”
闵疏多日熬夜,方才又废了神,现在确实昏昏欲睡,但他话还没说完:“你不讲理。”
“咱们谈的是情,跟理有什么关系?”梁长宁说:“,我要讲理,你跟我谈旧情,我谈旧情,你又叫我滚。情理都讲不通,我混账还是你混账?”
闵疏翻身想坐起来,梁长宁压着他,强硬哄他睡觉:“花十七并不在京城,我已经派人去接了,明日才能到。”
他又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声音都放得很低。再低头去看闵疏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闵疏一夜无梦。
天微亮,他悠悠转醒,身侧已经没有人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就着铜盆里的凉水洗漱完,出了殿门就看到张俭和辛庄站在廊下看头顶上的一巢新燕。
雏鸟叽叽喳喳地叫,辛庄脖子都仰酸了还不肯低头,他手里捏着把小米,可惜两只大鸟不许他靠近。
辛庄见他出来,就两步跨过栏杆,说:“主子,花十七到了,在偏殿等着。”
辛庄之前还叫闵疏大人,梁长宁把他拨给闵疏之后他也没改口。闵疏和张道的对话提醒了梁长宁,他点了辛庄,叫他把闵疏当主子对待,辛庄有些不愿意,但还是跟着改口。
辛庄私下问过张俭:“王爷不要我了吗?我以后就跟着闵大人啦?”
张俭意味深长:“谁不要你了,叫你跟着闵大人才是王爷要重用你,再说了,他们俩怕是分不了家,早晚要合到一起去。”
辛庄跟了闵疏几日,闵疏也不拘着他,点心随时供应,街上买的小玩意糖葫芦也报销,辛庄现在贴着闵疏比跟着梁长宁还开心。
“带我去见他。”闵疏随手挽起头发,注意到了他这声主子,说:“你跟着我,梁长宁给你多少月例银子,我也一样。”
梁长宁千金买骨,他闵疏也不苛待。
辛庄给他带路,手里还抓着小米,说:“花十七跟着戏团跑到了端州去搭台子,他本来不愿意跟我回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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