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他在回溯旧事。他现在不敢动文沉,除了要靠着文沉坐稳龙椅之外,还因为文沉手里捏着个太监郭顺。
郭顺是太后的人,在宫变时被安排在宫中开门接应,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握着玉玺,登基遗诏要从他手里过才算名正言顺。依照太后的意思,郭顺本该在事后被处死,但文沉把他保住了。当年的旧人除了郭顺全都死绝,要再找证人,只能找到郭顺头上去。文沉握着郭顺,不仅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为了挟持太后和皇上。如果文沉想要推举太子或世子上位,那么郭顺就可以出来否定梁长风的正统。
梁长风要趁着文沉被限制在大理寺的这段时间里,把郭顺抢到自己手里。郭顺的口供是口黑锅,谁背谁倒霉。
应三川来去匆匆,查了半日就回来报告,神色凝重道:“皇上,郭顺跑了,他的职位被人顶替,今日我去查才发现此事。”
这下出了问题。梁长风摸着鹦鹉想,谁提走了郭顺?文沉分身乏术,不可能是他。梁长宁不知旧事,没道理这么快查到。他很快想到了闵疏。
“新任太子少师是当今丞相的私生子,又和长宁王府有些关系。”梁长风肯定道:“一桩丑闻,牵扯颇多,他小小年纪能够搅弄池水……我记得,他在学子间还颇有名望。”
“此子有些来历,”应三川看着梁长风的背影,思索着说:“宫变当日,我见过他,他站在长宁王身后,是侍卫装扮。”
梁长风细细思索,“那么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文沉的人,他是个变数。”
应三川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要不要杀,梁长风摆手否决了他,“不要总是想着杀人了事,此子可用。”
应三川这几年已经很少被梁长风教训了。算起来,梁长风还要比他小几岁,他一开始跟着梁长风只是为了跳出裴家的笼子,寻自己的活路。可跟着梁长风久了之后,他又觉得和梁长风有些同病相怜。
应三川最开始喊他皇上的时候只是遵循礼数,慢慢地才真的把他当皇上。他搞砸了私盐之事,还一意孤行先斩后奏杀了危移,梁长风不仅没有降罪他,还保下了他,应三川便开始把梁长风当做主子。
应三川生得高大骁勇,梁长风的身姿却清瘦欣长,应三川站在他身后时,总觉得他像是容易破碎的瓷器。他该保护自己的主子。
“闵疏或许会对您造成威胁,他心思谨慎,又跟着长宁王,矛头必然对准了您。”应三川说:“除之,才能以保万一。”
梁长风做了个手势,“先叫人盯着他,看看他都跟谁走动。其他的朕自有打算,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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