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肺腑都开始难受。
“一直没告诉父亲。”闵疏回首看着文沉,突然轻声说:“文画扇的孩子不是梁长宁的。”
文沉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了闵疏。他喉结滚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是皇上的孩子……”闵疏终于笑起来,低声说:“文画扇太蠢了,只要给她一点点曙光,她就像飞蛾一样死命地去扑,就和从前的我一样。说到底,还是你没教过她这些阴谋诡计,才叫她天真得蠢笨。”
“稚子无辜,我会好好当这个少师,”他安静地说:“父亲没教我的那些仁义和善良,我来教给他。”
杀人脏手,诛心不算。这是他人教会他的道理。
“父亲豪迈,可惜我说过不杀父亲,所以这酒里没毒。”闵疏收敛了笑,平静道:“父亲经历了两朝变更,新皇先帝都待你不薄,父亲位极人臣威风凛凛,我曾把父亲当做是仰慕的长辈。”
“父亲教会我太多,读书识字,玩弄权术,揣测人心,你鄙夷圣贤之道,自以为把柄才是驾驭人臣的唯一方法。”闵疏说:“我学得很好,多谢父亲教导。”
“我本以为我看见父亲今日的样子会有些感慨,畅快也好悲痛也好,但都没有。”
他曾经是困在笼子里的鸟,但现在他已经飞出去了,他不再怕了。
“丞相大人,就此别过了。”
文沉怔然久坐,他手里的酒杯滚落在地,烈酒的味道还在口舌间,烧得肺腑都在发痛。
牢门合上又开,头顶的阴影遮住了光,文沉抬头看去,是梁长宁。
文沉厌恶地看着他,梁长宁走进来,就坐在闵疏坐过的凳子上。
“看起来丞相不好受。”他说:“今日田地,你从前想过吗?”
“从前?”文沉抬眸看他,“从前我跟随先帝时,你还没有出生。我如今是丧家犬,你呢?你又还有几个血脉亲人可寻?”
梁长宁不欲与他拉扯,他说:“景德年,你勾结太后里应外合发动宫变,推举四皇子梁长风登基。”
文沉露出个阴郁的笑,骤然靠近了梁长宁,说:“你还以为你今日是来落井下石,没想到是不耻下问。”
“我不会告诉你,我要你死也不瞑目!我——”
“陈珠昨夜上吊自尽。”梁长宁说:“文画扇为你勾结太后被反杀。文容宫变当夜被学生们打死。你文家无后了。”
文沉不被他恐吓,他说:“还有闵疏!我还养出一个好儿子,他比他姐姐还要厉害,哈哈!他——”
梁长宁再次打断他:“他姓闵。”
“你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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