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提前离席不合规矩,怕是要吃到后半夜去的。”
阿绫笑了笑,也不分辩什么,由她去了。
书看了不出小半时辰,双眼便开始隐隐发酸。他赶忙扔下书册,不再看上头密密麻麻的字,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
这间宫殿的院中安防着假山,一旁是小桥流水,隆冬没有花,光秃秃的水倒映月影,时而被风吹皱。
玉宁的冬夜不甚寒冷,他才靠到围栏边想赏一赏月,只听咣当一声铜盆落地,瘦瘦小小的宫女五体投地摔在了台阶上,他赶忙上前帮忙。
行宫里的宫女太监多是十一二岁还没长开的模样,恐是因为她们年纪太小伺候不周,先发来差事不算紧要的行宫历练历练,过两年性子稳当些了,再送回宫里去当差。
小宫女诚惶诚恐,甚至没能抬头看看来人是谁,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抽噎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阿绫看到她露出的手腕上横着几道红色新鞭痕,不禁皱了皱眉。
年长的公公们最爱拿这些年纪小的孩子泄愤,看样子这行宫里也差不离,又或者山高皇帝远,变本加厉也未尝可知。
他叹了口气,蔼声问道:“不打紧。在搬什么呢?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