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那两月俸禄,我是赖定!”
“项大人家世优越,在下不敢比。”靳仪图冷脸回话:
“莫说两月,十月都行。但且放心,这杖刑有我看着,半分力都少不了。律法明确,怎可区待儿戏。”
项穆清大抵是浪荡成性,听得眉头一跳,亦能自在慢悠的轻巧道:
“那靳大人不妨与我一赌,看这禁军内是您口气大,还是项某面子大。毕竟这世上,可没几条像您这般尽忠尽责的好犬。”
项穆清语气轻巧,却是藏着狠劲儿掖在里头。
他是脾气好,心大,可那都是家教,并不是随人乱捏的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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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良之在自家府里软榻上起来的时候,晌午都过了。
他头疼得跟被车辇整个从天灵盖上滚过去似的烈,根本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画良之一边攀着被子,跟条虫似的在榻上扭,一边抓着头发瞎闹心。
身上酒气还未散尽,他自个儿闻着都臭,忍无可忍直起身,单单坐在榻上都觉得天旋地转。
明安闻见声,赶紧推门进来把醒酒的汤搁上,趁画良之喝汤之余,简单交代了昨儿个季大人是如何扛了他回来。
季春风看昨晚风凉,画良之又把自己衣衫扯得烂,出一身汗,怕他染风寒,可画良之耍起酒疯又死活不让碰。
最后季春风干脆在俏春楼门外随手捡了张草席子给他卷了回去,明安一开门,差点吓得两眼发昏哭出声来。
“那席子就扔在外头,大人不信去看,明安真差点当场跟您去了!”
画良之一口汤饭险些喷出来。
他瞧了眼铜镜,自己当下着实潦草得很,头发干枯打结,里头还夹着好几根草,眼圈深得垂到下巴,本就不年轻,还跟老了十岁似的。
但一双狐目落在剑眉下头,可还是勾魂美艳。
好看得他连自己看自己都犯恶心。
“良之,起了没!出事儿了!”
画良之最后一口汤还没喝完,听见是季春风的声儿,就觉得又恼又羞。
不管人会不会往里冲,反正赶紧掏来面具先挂上,才懒洋洋着半死不活应他:
“画良之死了。季大人,要么改日再叙。”
“没跟你说笑!”季春风声音急,“我管你死没死,项穆清要死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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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睡得成是死了,出什么大事儿都不知道!”
季春风一边驾马在大道上横驰,一边扯嗓子给后头紧跟着的画良之喊。
骁卫大人使长枪统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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