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二楚。
他也确实该恨自己恨得入骨。
就像老爹说的,怎么疯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他当下只是个吃人的疯子。
这么说来,俏春楼那次直接被道破身份,他……早知道自己身在大内了!
画良之脑袋里嗡的一声,额角跳得快涨开了。
“昌浩啊,完蛋了。给兄弟备个棺材吧,要上好红木的,看着就贵那种。”
画良之病恹恹地歪栽在榻上道。
“那你死了,那边儿盯着的姑娘,我能领走吗?”
秦昌浩一脸心不在焉,拿刀柄拐了明安,盼着画良之早死似的。
明安吓了一跳,嗖地钻回帘子后头。
“除了我家这侍女。”画良之翻了个白眼,道:
“你们几个衣冠禽兽,全都惦记她!巴不乐得我早死,我倒要做鬼看看,你们究竟谁抢得过。”
过了会儿,画良之被迫往嘴里咽着糕点。糕是好吃,就是咽的动作都牵着伤口疼,詹勃业还拿斧头逼他吃,这要了命的功夫,
听见府外头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