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不是昨儿我强把您按住,今日别说翻身,我看您命都要没半条。哪儿有毫无准备自己就要往下坐啊,姑娘家都没法这般强来的,吓死我。”
画良之咂了咂嘴,他觉着丢脸,歪头看向墙去,怨声道:“我腰酸。”
“这倒是我先前开心昏头,不惜玉。”桂弘笑了,陪着张讨好脸摸到人身上:“揉揉。”
“阿东。”画良之慵懒再道:“我口涩。”
“我赶早买了龙须糖。”桂弘探身从油纸包中抓出一块:“张嘴。”
画良之散漫嚼着糖,趴得像滩水任由桂弘伺候按摩,半晌又道:“我饿,但膝痛,起不来。”
“我点了这儿最好的酒楼,装食盒带回了。不劳烦您起,等我端过来。”
画良之搁枕头下乜了他一眼——那男人满脸欢喜,根本没把自己使唤他当成事儿,反而乐在其中。
“我渴。”他窥着再道。
桂弘立马搁下食盒倒了杯水给他送到面前,又站定原地思考过会儿,把杯放下擎住画良之后颈,耐心道:“坐起来些,我倒了水。”
“阿东。”
“嗯?”
“什么时候学会照顾人了。”
“我吗?”桂弘指着自己鼻子,展颜一笑:“没学,只想着你想要什么就备了,这还嫌自己笨手笨脚,怕有什么不周全的地儿。”
“狗崽子。”画良之笑的一骂:“我画良之那没根寻的祖上怕是冒了青烟,何德何能轮得到当今天子伺候。行了,你去坐吧,好好吃个饭。”
“不要。”桂弘往地上一蹲,掀目外脸瞧着他:“我在这儿并非天子,只是哥养大的狗崽子,我打小就梦着这一天了——”
桂弘不怀好意地扬出笑,一字一顿道:“与您一夜温存,让您心满意足浑身乏力,清早起来,全要由我照料。”
画良之脸蹭地一红,昨夜那些被酒气吞掉的记忆重新冒了出来,让他浑身发冷地想寻什么缝隙钻进去算了。
他停了抱怨,闷声起身撺了衣裳,歪歪扭扭坐到桌前,拾起饭菜。
“什么时候回去,出来太久了。”
“不急,等您心情好了。”
“怎样算好。我立刻做起来高歌百首,陛下可以回京掌政了吗。”
“倒也不是不行,您的调儿啊,我长大后可没再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