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武将性子却冷冽如冰的贺重霄多有微词,见此情形更是甚为不满。
“江侍郎,如此可行。”接过江如练递来的那杯酒水并将其仰头一饮而尽后,贺重霄面无表情地将那酒遵重新递过还给了对方。
江如练一怔,显然未料到贺重霄竟接过了这杯酒,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先前的神色,抚掌笑道:“……贺将军果然也是个爽快人,倒是江某方才唐突了,若有得罪还望贺将军见谅。”
“哎哎……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江如练走后,宴席又恢复了先前的喧嚣热络,斐栖迟也不坐在先前的席位上,干脆直接凑到了贺重霄边上,小声询问道。
“并非不喝,只是喝酒误事,所以不常喝罢了。”
有了江如练这一出,加上斐栖迟这尊活佛又跑了过来,这下倒是没人再来贺重霄这碰刺儿了,贺重霄也算是乐得清静。
“啧……那你这酒量还真算是深藏不露,不过江如练这厮还真是惹人厌烦,明明无才无德还偏偏喜欢仗着右相的权势狐假虎威,活像只只会食人血肉的蚊蚋,这么好的宴席都被他搞得让人倒尽胃口!”
“皇上驾到——”
正当斐栖迟凑到贺重霄身旁耳语时,便听得小黄门那尖细的声音在麟德殿内响起,殿门洞开,萧憬淮着赤黄弁服步入殿内,众臣及歌舞宫人见状随即撩起衣袍下跪叩拜,口中山呼“万岁”。
“诸爱卿平身,此番宴会是为庆贺辅国、云麾二位将军凯旋而设下的宴席,各位皆是我大煜之股肱栋梁,在此宴席上大可畅所欲言,无需拘谨。”
萧憬淮展袂落于面南的主位上时,透过白玉冕旒的缝隙朝先前正在拉扯耳语的斐栖迟与贺重霄的方向睨了一眼,贺重霄倒是泰然依旧,而方才扯着贺重霄衣袖的斐栖迟却是面有尬然地低了低头。
“此番大胜南诏自是令朕颇为欣喜,这第一杯酒朕便敬在座的诸位,若无诸位爱卿的恪尽职守,便也换不来此番蕃人退却百里的全胜。”
“至于这第二杯朕便敬江尚书于江侍郎,你们二位棠棣手足一人分任兵、户二部,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无你二人坐镇后方,调度得当,前方的将士恐难以安心杀敌陷阵。”
见萧憬淮抬手将酒樽举向自己的表弟,官阶本不如江沅高的江如练倒是跳脱了出来,激动地饮下一杯后,俯首跪拜在地颤声道:
“……陛下的这杯酒微臣们可不敢当,我们兄弟二人虽掌粮草辎重,但真正治敌千里的还是斐将军与贺将军,我等不过是一介小小文官,担不起陛下的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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