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见那年轻人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时却是往萧憬淮所站的方向啐了口唾沫,站在萧憬淮身后的狱卒见状便想上前继续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却被萧憬淮挥手制止。
“无妨,你们都先去外头候着吧。”
那群狱卒见状面上露出些许犹豫,却在萧憬淮掠眸朝其瞥了一眼后抱拳唱了声“喏”后转身走出了地牢。
“还是不说?”
见青年依旧一语不发,甚至干脆闭上了眼睛,萧憬淮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踱至青年面前,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缓缓道:
“冯生,淮南濠州人,自幼丧父,母亲因改嫁尚书员外郎故而随母来到京都,却因遭继父百般刁难针对而被迫在五年前外出闯荡……我说得可对?”
冯生闻言只是抬起眼皮瞧了萧憬淮一眼,面上却依旧古井不波。
“可惜呀可惜……”像是真的在为对方感到惋惜,萧憬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这般经历与父皇年轻时简直如出一辙,可他在咬下一块臂肉,向母亲立下‘不立功勋绝不归乡’的誓言愤然离乡后却一展雄途大略,闯天下、结勋贵、交善缘,建立了万世功勋,而你现下却只能在这地牢中引颈待戮残了此生。”
许是惊异于素来对外恭谦有礼进退有度的萧憬淮竟会称呼其父、当今圣上为“他”,冯生睁开了眼睛,脸上流露出一丝细微的惊诧。
将冯生的惊诧尽收眼底,萧憬淮的视线打量着对方的神色,忽而却将视线停留在了对方腰间系着的那块与他身上穿着的粗麻布衣格格不入的羊脂玉佩上。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萧憬淮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呵……我倒是听过我这位兄长的不少风流韵事,京都城中的不少莺花小.倌可是都与其有过一段佳话,听说前些日子还带了一位琴技高超余音绕梁的琴师回了王府……不过这贴身的羊脂玉佩都能给你,当真是对你动了些心思,居然还能舍得让你这么来白白送死……”
说起这般有辱皇族威仪、难登大雅之堂的话来萧憬淮却仍是面不改色,倒是冯生听见萧憬淮这番话后脸上一阵青白,最后面色涨如猪肝的他终于难以隐忍,气急败坏般地大喝,其身上的铁链随之晃动,发出刺耳声响:
“……不许你再侮辱晋王殿下!一切……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与殿下无关!”
“我又何时说这位兄长是我二哥晋王殿下了?”见冯生也惊觉自己失言面露绝望,萧憬淮微微一笑,伸手勾住对方腰间的那块羊脂玉佩,稍一掂量摩挲后笑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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