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俱是忧悒。
“咳,咳咳咳……”
“掌门!”
忽闻身后的柏修齐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秦徵赶忙上前搀扶住对方,却见掌门握着的帕上一瞬沾满了红梅瓣似的猩红。
“掌门,您没事吧?”
秦徵心下焦急,连忙扶着柏修齐到一旁的树下暂歇。
“您这些日子太操劳了,等找到大师兄他们,回到峰内您就可以歇歇了,大师兄他那么厉害,没准他现在已经把何子骞那家伙解决了呢。”
一说到大师兄,秦徵眼里顿时流露出几分崇拜与神往。
在秦徵眼中,大师兄余衍是一个犹如神祗般无所不能的存在,每当遇到困难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师傅也不是掌门,反而常常会是自己这个法术高强且与自己关系甚笃的大师兄。
在秦徵诧异的眼光中,打坐平复了方才体内紊乱的气息后的柏修齐却摇了摇头。
“咳……你生性单纯,心怀赤诚,虽有时顽劣了些可本性却是不坏,我先前一直任由着你胡来,便是希望你能保持这颗难能可贵的赤子之心”柏修齐叹了口气,悠悠叹道,“可是,你却也该长大了。”
“你要记住,无论是我、你师傅亦或是你大师兄,我们终究会有你不再能靠得住的那一天,很多事情归根结底却还是需要你自己一人去承担,这也是我同你师傅让你下山历练的原因,咳咳咳……”
柏修齐语重心长地说着,却又是两声轻咳,秦徵连忙把腰间系着的葫芦中剩下的小半水给其小心喂下。
直至今日,甚至是直至方才那番话,秦徵才惊觉不知何时掌门的须发早已花白如雪,眼中也已是,全然不似自己记忆中那般精神矍铄。
因常年修习辟谷,他们的寿命可能会略微长于常人,可再长的灯芯却依旧会有油尽灯枯的一天,连神龟虽寿都犹有竟时,更何况归根结底,他们也不过是不过是个会些法术的人罢了。
“……掌门,可您背负这么多,您难道不会觉得累吗?”
秦徵说着,心中不由觉着五味杂陈。
秦徵虽然是个幼时因六指而惨遭遗弃的孤儿,可在他从小在归元峰中撒泼胡闹的事却没少做,但因为众人都宠着他,任由他胡闹,故而秦徵便很少去承担所谓的责任。他总是理所应当的觉着还有大师兄和师傅在,没自己多大的事,毕竟天塌下来了都还有高个子的人顶着嘛。
而柏修齐今日这一句话才惊然点醒了梦中人。
“当你身后担负着万千助力和责任时,你便不再会是孤身一人。”
十六七岁的少年听得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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