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音对余衍来说便好似扇打在他面颊上的巴掌般,令他赤红着双目拼尽全力骤然暴起,但他不过刚一支撑起身体便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哀嚎长啸,在下一秒他便骤然面目扭曲颓倒在地,七窍五官悉数皱扭在一起,殷红鲜血自他死不瞑目的双眼及鼻腔内缓缓渗出,死相之惨怖令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呵,贪婪蚁辈,死不足惜。”
仿佛要掸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何子骞一甩袍袖,凛眉冷笑,面上的笑意峻然若冰霜雪莲,却较之妖冶灼目千万。
眼下余衍身死,柏修齐昏迷,秦徵神志不清,归元峰众人被困,唯一尚能活动的便是俞博达,他虽然对余衍这种败类心存不满,可面对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近乎半妖之人还是极为小心谨慎。
目睹了余衍的惨死,俞博达握紧成拳的手心不由微微发汗。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了然,这一切俱是何子骞设下的迷局。他是猎人,而他们则都是他的猎物,他睥睨欣赏着他们的反目成仇自相残杀,从中获得别样的快.感。
“这自相残杀的戏码还真是百看不厌……”
“你这个弑父杀师的小人,纳命来!”
正当何子骞欣赏着余衍的死相,喃喃自语般的感叹着时,俞博达已趁着不备大喝一声暴然起身,自其身后一拳劈来。
俞博达年轻时也是一根桃花枝便对战无敌手,两指一挥便可劈江断流之人,虽说时过境迁今非昔比,可这一掌却也仍旧带着摧枯拉朽的千钧势力。闻着耳边呼啸的劲风,何子骞却依旧岿然不动,待山人那一掌已近耳侧,他不过漫不经心地轻轻一抬手,便化开了对方排山倒海般的全部攻势。
“哼……”看着俯跪在地口吐鲜血的鸿来山人,何子骞冷哼一声,斜睨的眼锋中满是嘲讽,“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咳,咳咳咳……你这缺爱的小屁孩就这么恨你的家族,弑父杀师还不够,甚至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布下此局,拿我们当棋子耍?”
跪俯在地的俞博达恨恨着,嘴里却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何子骞哈哈大笑,眼神霎时间盈满厉鬼般的愤恚乃至癫狂,“不!恰恰相反,我是感谢!若非他们自作自受惹得受小人谗言,我还离不开那牢笼呢……”
“至于弑父杀师……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圣洁无暇的所谓好人,我也是在为民除害不是么?”
何子骞说着,漫不经心地抬手捋了捋肩头的长发,将一缕发丝缠于小指指尖,略微一扬眼睑扫视了面前面露惊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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