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当年那般精湛矫健例无虚发!”
面对此般阿谀萧憬淮只是淡淡摆手,但脸上的笑意却是非减愈浓:“此番秋猎意为敬授人时、演兵习武,各位只需尽情施展武艺各得所获便足矣,勿须多礼。”
得令后,众官员皇子旋即纵马四散开来,溯水的溯水,入林的入林,沿河的沿河,而贺重霄斐栖迟等人马则是备着火铳,防止偶遇猛禽暴起伤人。
“大哥近来可还安好?”
一声带着几分狭促揶揄意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刚在潏水旁猎完十数只山鸡野兔欲走的萧泽梧回头,便见淑妃斐如绘之子萧泽柯正纵马朝自己走来。
此番秋猎,因三弟四弟都年纪尚小,故而便只有梧柯两名皇子随行参加。萧泽梧来此僻静地本便是想避开对方,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偏生让二人在这再度狭路相逢。
数月前的马球赛对方才使阴招诡计赢了自己,萧泽梧当然知道对方此番前来也定是未安好心,便当即掉转马头抽身欲走,但萧泽柯却是不依不饶,一夹马肚便横马拦在了他面前。
“愚弟莫不是什么洪水猛兽?需要大哥一见了便跑?”
并不理会对方的出言激将挑衅,萧泽梧只是默默攥紧缰绳,一言不发地想要再度转身,萧泽柯见状一勾唇角,手臂一扬,便眼疾手快地抢走了萧泽梧胸前的长命锁。
“你……!”
这把长命锁是当年钟美人放在襁褓中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见萧泽梧面露愠恼冲他怒目而视,萧泽柯嘴角勾起的挑衅笑意却是愈浓,甚至还像是获得了什么战利品般的,一扬剑眉,捏着那长命锁的红色细绳朝对方轻佻挥扬。
萧泽梧见状大怒,当即便伸手去夺,而萧泽柯等的便正是此,他故意把那长命锁朝前晃晃悠悠地一荡。
在萧泽梧的指尖即将要触及那铃铛时,萧泽柯骤然一甩马鞭!萧泽梧座下的马儿吃痛趔趄扬蹄,萧泽梧夺物心急未拽缰绳,当即便从马背上头栽了下去,一瞬便滚出老远,直到磕到河旁的一块巨石才算止息。
在地上翻滚吃痛了许久,萧泽梧这才扶着那巨石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殷红粘稠的血液顺着额角指缝游蛇般地蜿蜒而下,染得他的视线亦是一片血红。
“哈哈哈……”
见萧泽梧这般灰头土脸的狼狈样,马背上好整以暇的萧泽柯却抚掌大笑。
“俗话说得好,米粒之珠岂敢同日月争辉?有些不该求的东西便莫要奢求……”萧泽柯说着,扬指摩挲过手中银锁的表面,凹凸不平的触感捏在手心,显出几分冰凉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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