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咒文隐匿又重现之时,猛然抬手挥下,怨气流也随之俯冲而下。
可怨气流没有如他所愿灌入璀错体内。
鬼王漠然看着不知何时醒来,飞扑上前以肉身替璀错挡住怨气流的司命。怨气流倾注而下之时,她身上那块辟邪护体的玉玦终于四分五裂地碎开,有一片碎片甚至崩到了他脚边。
他的胸前插了一把匕首,刀尖儿自他胸口探出来,上头淬了足以杀死仙体的剧毒。
司命乃是纯正的仙体,承载不住怨气,但怨气流的去势已止不住,是以它生生冲撞开了绝域,四散而去,流入三界。
宛如三千年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回的怨气比之三千年前少了不少。
可三界也再没有那么多的神族,能替三界抵御住。
鬼王静静看着自己胸前探出的带着血迹的匕首尖端,反手摸到背后去,握住刀柄,将它拔了下来。
他松开手,匕首便掉到地上,与司命那块碎开的玉玦一处。
玉玦断面平整,在权杖上那块蓝宝石已然微弱的光芒照射下,温润的玉石也变得冷冽起来。
玉玦碎开的那刻,他好像还听到了什么碎开的声音。
总不会是他的心。他的心,乃至整副躯壳,早在三千年前,便为了救她,献祭了出去。
这颗心早就不是他的了,她就算捅一刀,又怎么会碎呢。
司命方才被怨气流直接冲击到,五脏六腑都像挪了位置,一口接一口的血涌出来,她原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体内竟有这样多的血。好在她仙体强悍,又有玉玦护着,还勉强撑得住。
那匕首上淬的毒对鬼王并没什么作用——她也早便料到了,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鬼王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他低头又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玉玦,可惜地摇了摇头。
他对司命施的傀儡术,正是以这块玉玦为引,如今玉玦碎了,傀儡术也跟着解开了。白费了他那么多功夫。
她用那把匕首从背后捅进他心口,舍身去护璀错时还中着傀儡术,为了璀错,她甚至能从傀儡术中挣得一线清明。
而后用挣得的这一线清明,来杀他。
“你都记起来了。”他蹲下身去看司命,司命用尽全力想站起来,奈何伤势过重,尝试了两回都无果,最终也只能脱力地坐在地上。
司命喘息了一阵儿,抬眼看他,“你不是祁痕。”
傀儡术解开后,这段日子她被控制时,鬼王对她都做了些什么,她也记了起来。
祁痕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强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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