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怀里。
“你来做什么?”殿下话里有几分责备的意思,“陶衣如不是叮嘱过,这会儿你还受不得风吗?”
“才几步路,”沈却抬手辩驳,“哪有什么风?”
沈却自认为没那样羸弱,生思来时他并不在府上,更没有这一圈人精心伺候养护着,时常不遵陶衣如的医嘱,也并没有招致什么严重的后果。
这崽子方才哭得那样惨,就是主屋的门窗都关着,他也隐隐约约听见了,怎么可能还躺得住?
谢时观知道他倔,这会儿叫他见着了这崽子受苦,自然是劝不回去了,因此便只好解了身上外裳给这哑巴披上,没好气地说他:“比这小崽子还不听话,往后若再落了病,你也自己受着。”
说罢殿下又吩咐屋内婢子们把几扇小窗都闭上了。
光是对上思来那双含泪的眼,沈却便觉得心疼极了,这崽子委屈地直往他怀里蹭,一个“苦”字来回说。
沈却先是拿帕子给他擦了把脸,听着那哭声渐停了,便就变戏法似地从身上找出了一小袋松子糖,他将这小袋子放在思来怀里,思来知道阿耶这只袋里有好吃的,因此一下就不哭了。
而后他又从这里边取出了一枚松子糖,晶莹剔透的琥珀色,像一颗小小的粽子,思来目光紧盯着糖,下意识张了嘴。
沈却笑了笑,旋即便将这糖送进了他嘴里。
“还苦吗?”沈却抬手问。
思来很满意地摇了摇头,吃了这糖,他心里的委屈便消下去大半了。
小孩子大多嗜甜,只是沈却怕他长了坏牙,因此寻常也并不纵着他吃糖,好些日子才肯他吃两粒。
“慢慢地含化了,”沈却叮嘱他,“不要一整颗全吞进去了。”
小崽子很乖地点了点头,晃着脑袋笑:“思来知道的。”
见这崽子终于安稳下来了,谢时观便凑上前道:“行了,这儿有我看着,你先回屋去。”
听他要赶沈却走,思来顿时又苦了脸,拽着阿耶的手掌揣进怀里:“我不要阿耶走!”
“抱也给你抱了,糖也给你吃了,”殿下的态度不容置否,“这三更半夜的,你要阿耶在这儿顾着你,阿耶还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