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沈却便被那宗子及仆婢们请回了席间。
欣赏过这一出闹剧,对席上有人端起酒杯,笑着同隔壁低声附耳:“常听闻说,平王殿下生了张酷似先帝的脸,如今看来并非谣传。”
另一人也笑,目光稍稍略过对席上落座的沈却:“光是样貌相似又有何用?且不说受不受宠,只说这位殿下身上的哑疾,便注定了难继大统,圣人倘或真有意,也不会才及冠便赐号封地,急急地将人放出京去。”
“不过说来也怪,照理说这封号既给了个‘平’字,可偏偏又把人放在了身边,这是何意?”
颍川可是个好地界,不仅毗邻京都,自古又多出名士,乃是个繁华的大郡,若依了那“平”字,该将这位不受宠的皇子丢去僻远州郡才是。
不过平王自幼资质平庸,从不冒尖出头,更不爱拉帮结派,甚至连走得近的皇子也没有,众人实在也看不出他能有什么夺嫡之心。
“欸,听说太守前些日子往那平王府上塞了好些舞姬美婢,平王都不肯收,迂腐得要命,”这人又道,“外头都传他是真清高,我看倒未必,说不准那野闻是真的……”
颍川太守乃是太子党,东宫那位如今在朝中同六皇子平分秋色,倘或沈却的封地不是颍川,他站不站队倒也没什么,可偏偏是他占了这块宝地。
隔壁那人放下酒杯,那所谓野闻,他也曾听说过,左不过编排这位九皇子乃是天阉之人,身下白长了那一物什这般粗鄙猜测。
“真不真、假不假,倒不是最紧要的,只是这会儿再要端着一身‘清白’不肯择道,才不是明智之举……”
说话间,对席上的平王沈却又被劝了几杯酒,来来回回的场面话,沈却总是敷衍的一个笑,随后略显疲惫地抬手,身旁长随紧跟着译出他要说的话。
寿宴刚至中途,沈却忽觉心跳错得厉害,有些胸闷气短的征兆,以为是吃醉了酒,于是他起身借故离席,说要去厢房更衣。
几个仆婢见状一拥而上,领着沈却往外去:“殿下,厢房在那边。”
沈却摆了摆手,要他们退下:“本王到园里透一透气,不必你们跟着。”
可他忘了这些仆婢读不懂他手语,跟着他的长随眼下又不知哪儿去了,身上也愈发难受。沈却这时候才觉出应是方才那被劝入口的酒水中叫人添了东西,眼前这些仆婢说不准也叫人买通了。
几个仆婢紧紧拥住他,半逼半胁地将他往厢房里引去。
就在此时,忽然有个身着褐衣短打的侍从挡住了他们去路,领头的仆婢上下打量他一眼,只见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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