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喜欢你那般登徒浪子行径?”
栗延臻笑而不语,等他吃完,抬手抹掉他唇角的残渣:“走了,山上风大,小心受凉了。”
两人刚牵了马准备往下山的大路上去,忽然听见远远传来仪仗车马的震响声,似乎是有大队人顺着大路上山来了。栗延臻牵紧马缰绳,伸手拦在方棠身前:“等一等,看看来人是谁。”
大路旁灌木枯树丛生,两人立在树后,恰好足够隐蔽,也能看清此刻正途经大路的仪仗车马。只见放眼的山路上全是奏乐的乐官,以及旌旗猎猎护卫随行的侍从,看那迎风飘扬的旗帜,似乎是东宫车驾在后。
“太子也来东山上赏雪么?”方棠疑惑,“听闻最近陛下对东宫甚是倚重,课业问学日日不落,已然到了苛刻的地步。”
栗延臻看着那车马仪仗,目光不如刚才那般柔和,反而平添了几份慵懒冷淡:“是极其苛刻,却也极其看重。如今东宫是如何地春风得意,这北皇城里尽人皆知。”
东宫乃皇后嫡出,聪颖无比,三岁能识字,四岁能作文,六岁将四书五经、孔孟庄墨倒背如流,少年英才如阶前玉树、庭中芝兰,甚得皇帝与太后喜爱。
方棠盯着栗延臻,想从这位同样被人夸赞年少有为、国之栋梁的少年将军眼底看出一丝潜藏的野心,看他是否想取当今太子而代之。
然而这么久以来,包括此时此刻,他从栗延臻眼中能搜寻到的,似乎只有对一切都玩世不恭的淡漠,以及每每望着自己时,那深切得让他觉得有些刺骨的目光。
栗延臻怎会没有野心?
方棠如今也不得不笃信,眼见不一定为实。
他知道栗家人绝非池中之物,也不是甘于屈居人下的狸奴,小小一处皇城困不住胸中藏龙伏虎的猛兽。栗苍志在北伐、西征、南下,抵御外敌,扩充疆土,若是有朝一日展露爪牙,中原必将迎来一场大变。
而栗延臻,方棠觉得自己如今还看不透这个人,他仿佛比自己的父亲还要深藏不露。
“御史大人这么喜欢看我?”栗延臻忽然扭头瞧着他,“回家我们上床再仔仔细细看,好么?”
方棠一甩袖:“不好不好!”
他牵着马逃出去,在路边迎上东宫的车辇,停下来低头拱手行礼。
东宫马车缓缓在他面前停下,一只细白的手挑开帘子,慵懒却散发着贵气的声音拖得悠长:“车下何人?”
伴读骑在马上,弯腰对着车里回道:“禀太子殿下,是左佥都御史方棠大人。”
“哦?”
那只手缩了回去,紧接着一张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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